一旦没了这份心力,要怎么在阶级分明的私立高中里继续下去呢?
“仅仅是这些?”田组长皱眉道。监控前的郁拾华同样抿唇不语,眼中是高高在上的不解。
呵。
喻姝忽的冷漠下去,什么叫仅仅。
“田组长家境不错吧?”她瞄了眼他手腕上的表,足足是普通员工辛苦一年的收入呢。男人没有否认。
“也是。审查部尽是开罪人的活儿,没点气性,没点家底,哪里做得下去。”喻姝嘲讽之意渐渐明朗起来。
她抬眸看了眼黑黝黝的半圆球,反复告诫自己一定要心平气和。
保不准某人闲的慌,看现场直播呢。
田组长低头翻看着记事本中的要点,问:“是有家境非常好的男生在追她?”
喻姝静默片刻,道:“不是追。”逗弄戏耍罢了。
“那是什么?”玩弄?
郁拾华绷紧了下颚,双手环胸,注视着屏幕,想听一听她对于有钱男生追普通女生的看法。
“一种消遣。校园生活多无聊,找点乐子罢了。”喻姝平淡道,“所以只招女生。”穷人家的男生不好控制,说不定一受贫富差距的刺激,干出些铤而走险的事儿,平白坏了学校声誉。
“有发生过性关系?是自愿的?”田组长的眉头再次紧紧拧起。
自愿……
问得真好。
喻姝:“她说是没有。”沈莲沁那小傻子还为此纠结个不停呢,以为是自己身材或是皮肤不好,导致‘追’她的那个男生没有性冲动。
“你怎么判断的?”田组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游戏罢了。”喻姝直言不讳,“应该是那个男生因为一场游戏或是口头争论,和人打下以追她到手为目标的一个小小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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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组长眉毛一抬,反问:“是有证据吗?”
“如果事事要讲证据,我又为什么坐在这里?”何必理会网上那些风言风语。
田组长哑口无言:“她和你说的?”
“猜的。有钱人家的小孩不都很爱玩大冒险,国王游戏吗?结合她和我透露的信息,明明热烈地追求她,而处于青春期的男生最是被荷尔蒙所支配,怎么会对肢体接触毫无兴趣,唯一的可能就是对她这个人不感冒罢了。”
喻姝说得畅快,浑然不觉监控后的人一边听一边回忆。
国王游戏……
郁拾华不免用手指揉了揉眉心,清晰无比的记忆在眼底跃然而出。
是她刚被带着外出的前几天。
对他一板一眼,敬语连篇。
而他那会儿还没确定自己的心意,对她的感觉也仅仅止于朦胧的好感,谁料以程善北为首的群发小们笃定他铁树开花,一心一意地全力撮合。
当时他们玩的就是国王游戏。
他和喻姝被接二连三地点到。
项目分外统一:脱衣服。
时节临近秋日,不冷不热,最是舒坦。郁拾华留了外套在车上,不过简简单单一件衬衣。她则被打趣着是不是早有防备。
穿得比谁都多。
“堪比防狼套装啊——”
“防谁啊,咱们郁总衣冠楚楚地,不至于吧。”
“衣冠禽兽没听说吗?人多有先见之明……”
无他,实在是太难得了。
千年拒女人于千里之外的他生平头一次在他能够完全做主的情况下主动带了姑娘过来,个高腿长,肤白貌美。
任谁看了都得想入非非。
“这么穿不热吗?”
在喻姝脱掉第一件外套时有人纯粹出于好奇问了一嘴。
在场多是单衣,最多外头罩一件开衫,像她这般严实到家的三件套绝无仅有。喻姝红着脸,回答倒是利索:“我怕冷。”
总裁办的空调制冷效果一流,打得又低,她坐在风口之下,感觉像是待在冰窖。不料这句再朴实不过的三个字,又引发一阵热议。
“你冷有人体热啊,多穿衣服顶什么用。”
“这儿又不是办公室,莫非你也冷?”
“冷不是正好,有人穿得少呢。”
喻姝仅管连耳根子都红透了,却还是大方一笑:“还有其他原因的。”
大家也不刨根究底,哈哈笑着,纯粹碰上这千载难逢的机会,逮着郁拾华涮罢了。
一通哔哔过后,游戏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