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呢?动机呢?能让一位兵士消失的势力,为何要去杀一位混混?
这里面说不通啊!
说句难听点的,就算龙武营的兵士真杀了人。
他后面势力若要保他,那稍微花点钱财,再给那些帮主承诺一二,让他们找个案底如花的来顶罪,也谈不上是多难的事情。”
李庆泽说得很难听,但在这方世界却是个事实。
首先死者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修为也不高,平日无亲无故,能给他出头的只有那些所谓的帮派兄弟。
案发之后只要做得好看点,又有人前来认罪,捕快也只会按章办事,不可能一查到底。
死者无人追究,没人申诉的话,事情也不会闹得太大,很快这件事就会过去。
李庆远挠了挠头:“这里面的缘由.....暂时还没有想通,时间也不太充裕。”
“行了,暂且不谈这些,这与你先前所说,又有何干系?”铁棠没有深究这里面的内幕,而是问起勾家之事。
他预感到这里面的文章.....可能才是针对他而来。
“是这样的大人,找不到那两位疑犯,我等只能继续从他们身边的关系入手,想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不料这一查之下......倒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
那位消失的兵士老家在舟凤城,能来清水城入伍,是经人举荐。
举荐人姓勾!
属下一看便有些好奇,暗道舟凤城也有勾家吗?
因为舟凤城离咱们这挺远的,平日往来较少,我也不清楚那边的情况。
便想着找前段时间回来的梅花堂兄弟问问。
这一问之下,就得知舟凤城的确有个勾家,不过很小,势力却很大,在舟凤城作威作福,恶名赫赫。
我便让那位兄弟仔细描述了一下勾家状况,在得知那位勾家家主相貌之后,越想越觉得熟悉。
后来我一翻开卷宗,立即就确认了自己猜测。”
铁棠听得有些不解:“只凭口头描述,你就能认得那人?”
李庆远连连点头。
“属下当然记得,虽然事情过去了二十年,可这个案件在当年也不是小案。
二十年前我与大哥都还不是捕快,当时我们李家.....状况不是很好,大人你应该知晓的。
清婉当时刚担任郡守没几年,就爆出了一个极为恶劣的案件。
因为凶手太过残暴,哪怕他是勾家之人,也难逃制裁,被当场擒拿、审讯,直接就判了死刑,连发往苦寒之地劳役的机会都没有。
属下之所以还记得,除了凶手丧尽天良,也是因为当时清婉顶住了不少压力,强行要将那人斩首。
本来按照律法,再加上勾家联合其他世家施压,其实是有机会博得去劳役补过的可能。
不过清婉联合何大人、仇大人,将这起案件定了性,没有给他机会,不出七日就让凶手伏法。”
说到这里,李庆泽也知道李庆远说得是哪件案子了。
“你是说勾震还活着?”
“很有可能.....”
“不可能!”
“他明明已经被斩首示众,你我二人都曾去麻石坡观看,当场看着他被砍掉了脑袋......”
李庆远幽幽道:“大哥....勾震当年就已经是元神大巫,修为比你我如今还高。
莫说砍掉脑袋,就是削成人彘,挖心掏肺,他也有本事活下来。
这些东西当年咱们看不透,如今却经不起细想。”
“越来越有意思了.....”铁棠敲了敲扶手,仔细思索起来。
一个二十年前就该斩首示众的犯人,如今却有可能还活在世间,并且逍遥自在,无法无天。
偏偏还有不知名的推手,在有意地将这件事摆在铁棠身前。
还是在如此敏感的时刻!
“看来我安稳了几天,他们却先开始害怕起来了......”
这件事不用想,肯定是城内其他世家出手。
这些世家豪门,看到自己这段时间没有任何动作,可能猜到他要搞风搞雨。
于是便先一步抛砖引玉,送一份‘见面礼’出来。
既要看自己敢不敢收,还要看自己有没有本事收下。
沉吟片刻,铁棠让早已到达的梅花堂内卫,再次描述起舟凤城勾家的状况。
在场见过勾震的还有李庆泽,他一听这描述,很快便作出了与李庆远相同的判断。
“大人,十有八九,只需我去一趟,立即就能确认。”
李庆远泽有些担忧:“如果这事是真的.....那牵扯的人就太多了,当年掩盖这件案子的人,恐怕不是一个两个。
大人,您要不要先跟其他人通通气?”
铁棠摆摆手:“李大人当年都敢顶着他们的压力断案,我岂会怕他们?
这件事你们谁都不要说,我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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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