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生娣眼睛一瞪,刚要开口,就见林国庆接着说,
“妈,你放心,你那鸡我一定给你送到嘴里!”
……
最后,挑了一个田里活不多,下工还算早的日子,沈春花指挥着林国庆抓了一只最年长的老母鸡。
这只母鸡在林家已经服役两年多了,最近下蛋的频率开始延长,吃的还比其他几只都要多了,是时候该退休了,这也代表着它的鸡生走到了尽头。
沈春花准备杀鸡的时候,特地嘱咐了梁生娣把孩子们带进屋里,别出来。
他们担心自己的宠物鸡被杀,还把那几只都抱了进去,给沈春花无语了半天。
“就在堂屋,别带进房间里去,拉屎了赶紧给我擦了!”
“乖乖,这两年辛苦你了,下辈子投胎还是别当鸡了。”
沈春花磨好刀,让林国庆抓稳鸡翅膀,摸着鸡脖子说道,下一秒,菜刀一划拉,鸡血顺着刀口澎涌而出,流进了底下接着的盆里。
母鸡挣扎了几下,便彻底没了气息。
鸡血用漏勺过滤了一下,然后撒了一点点盐和粉,放阴凉角落让它自己凝固去了。
用热水浇在鸡身上,整个鸡毛里外都烫了一遍,烫好后再仔细拔干净。褪下来的鸡毛林国庆摊在竹箕子上晾晒。
这可都是好东西啊,攒多了能换钱也能自己做被子衣服,好看的大羽毛还能给林淑英林淑美做毽子,林国庆一根都不敢掉地上浪费。
褪了毛的鸡,由沈春花负责清洗开膛。
她先在脖子后边近翅膀的地方开了一个小口,取出鸡的气管和食嗉。然后在肛门与腹部之间开一长二寸的刀口,轻轻拉出内脏。动作非常小心,不敢把它的肝脏碰碎,更没把肝脏附近的胆囊弄破。
鸡肝好吃,但胆囊破了就会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