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熹不敢怠慢,即便隔着虚空幻影,仍旧恭敬行礼道。
“使者大人,夕儿姑娘随桃花仙子进入封山仙府后,一直未能出府。”
黑雀使者闻言,神情顿时阴冷下来。
秦熹保持着卑微姿态,在灵墟的记忆中,这位黑雀使者可是出了名的暴躁脾气。
“使者放心,卑职定……”
“废物!你这个蠢货!怎么让你抓个婢女,你都抓不来?!”
秦熹面露难色,“使者,那婢女不是傻子,她不出来,卑职也不敢闯进封山仙府啊。”
“废物!你就是个废物!”
“简直是吃干饭的饭桶,司里怎么会养出你们这堆废物?!”
黑雀使者咆哮如雷,怒骂几句,随即暴躁的切断通讯。
看着暴跳如雷的黑雀使者,秦熹面无表情。
她收回先前的感慨,灵墟也并不是没有烦恼。
遇到这么癫的顶头上司,换谁都受不了。
三日后。
借着灵墟的身体,在封山城歇了几日,秦熹再度收到了黑雀使者的传讯。
黑雀使者得到新消息,百里梧州疑似出现贺月女仙的下落。
这位名为贺月的女仙,是谨元尊者的座下弟子,多年来一直追随其左右。
贺月的出现,意味着伤势未愈的谨元尊者,十有八九就在百里梧州。
秦熹收到传召,自然不敢耽搁,立即动身。
道宗与仙门都是抵御鹤帝统治的势力,与丧心病狂的仙门不同,道宗的行事风格,更像是所谓的名门正派。
仙门出事后,道宗孤军无援,便转至地下,不再与妖族正面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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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灵墟的记忆中,这些活跃的道宗余党,总是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拯救没入奴籍的人族仙人。
对于妖族来说,道宗余党就如同苍蝇一般,甚是烦人。
而在秦熹看来,她并不觉得道宗烦人,某种程度上,道宗的行事风格倒与她颇为相似。
当秦熹赶至百里梧州后,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心中只有无语二字。
百里梧州,乃是火凤一族的栖息地。
火凤族族长的小儿子元旻,看上了当地人族宗门抱元坞的女弟子,强行要让将其收为炉鼎。
抱元坞乃是老牌丹宗,凭借一手出神入化的炼丹技艺,在仙界屹立已久。
他们态度中立,不曾参与抵抗鹤帝,又因其精通练丹,虽地位低微,但也尚且保留下来,尚有一席之地。
根据仙规,抱元坞弟子出身清白,乃是实打实的良仙,不可随意打杀、逼良为娼。
火凤族元旻见自己不能堂而皇之强取豪夺,便心生歹计,借炼丹一事,欲行不轨之事。
就在关键时刻,道宗仙人出手,重伤元旻,救走女仙。
火凤族老当机立断,启动封城大阵,将整个百里梧州封锁的严严实实,无人能逃。
那名出手重创元旻的道宗仙人,被人认了出来,便是追随谨元尊者已久的天仙,贺月女仙。
火凤族不敢怠慢,当即启动大阵后,将贺月女仙的行迹传报监察司。
苦寻谨元尊者的黑雀使者,自然不会放过此事。
待到秦熹赶到后,抱元坞上上下下,除去宗主,其余人等早已沦为阶下囚,经受严刑拷打。
很明显,抱元坞受了无妄之灾,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道宗之所以出手,是看不惯火凤一族强取豪夺。
然而,元旻无处可撒的怒火,自然得寻个出口。
秦熹跟着几位灵墟的同僚,面无表情的站在牢狱外,听着牢狱中此起彼伏的凄厉哀嚎。
一位披着赤红羽翼的中年男子,对着黑雀使者恭敬行礼。
“使者,如今大阵启动,纵是谨元道人在此,也是插翅难逃。”
“只是道宗余党素来匿影藏形,难以抓捕,就是将整个百里梧州翻个底朝天,恐怕也……”
黑雀使者眼神狠厉,惨白的脸上勾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抱元坞上下勾结道宗余孽,意图颠覆妖庭,此乃死罪,三日后行刑。”
“道宗素来自诩名门正派,我倒要看看,是他谨元尊者的命重要,还是抱元坞上下满门的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