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人虽然废了,可脑子没废。
何必放着那样好的才学和名声便宜旁人,倒不如来成全他这个亲弟弟。
可偏偏,不论他怎么软磨硬泡,低声下气,沈舒寒皆是不应。
一怒之下,他便对他动了手,将这些年心里的嫉妒、不甘和不满,尽数发泄出来。
自此之后,他便在这事上找到了快感。
看着曾经压在他头上的那个人,如今像狗一般跪在他面前,任他折辱,实在不要太过痛快。
再后来,他终于发现了自己这个大哥,并非对一切都全不在乎。
他还念着她那个妹妹,那个和他同父同母的妹妹沈舒意。
他以对沈舒意在玉佛寺的照拂作为条件,威胁沈舒寒替他写了首诗。
沈舒寒沉默许久,终是应下。
而他,也终于在那次之后尝到了甜头。
沈舒寒的诗,大开大合,格局开阔,他才一吟诵出口,便赢得满堂喝彩。
至此,他越发频繁的去找沈舒寒。
可惜,不过堪堪做诗三首,沈舒寒便不知从哪听到了沈舒意在玉佛寺过的并不好的消息,更是得知了他不仅没派人去照拂过沈舒意,而他的母亲更是对她百般刁难。
自那以后,沈舒寒便拒绝开口,不论他怎么威逼利诱,拳打脚踢,他皆是一言不发。
哪怕再用沈舒意激他,他也鲜少给出反应。
似乎,曾经那个显赫一时、惊才绝艳的沈家公子,彻底陨落!
“只要你答应,再给我写三首诗,我便想法子让母亲给她寻一门好亲事,保她后半辈子无忧。”沈静安蹲下身,抓着沈舒寒枯草般的头发,缓缓开口,一双眼里满是精明的算计。
他已经太久没写出过传诵一时的名篇了,娘给他找的那些先生,写出来的东西再怎么润色,终究少了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