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照紧紧抱着沈静安的腿,一双眼通红。
沈静安一脚将他踹开:“找死!”
不过片刻,沈舒寒的额角便蔓延开一片暗红的血色,血迹顺着他的眼眉,滴滴答答的滚落下来。
“不识抬举,念你有用我才留你一命!怎么?你不是厉害么?不是高高在上、惊才绝艳的沈家大公子吗?如今怎么像狗一样趴在我面前!”
沈静安大声笑着,眉目阴狠。
沈舒寒目光呆滞,仿若对此毫无所觉,更是没有半分反应。
可他越是如此,沈静安便越是不满。
他要看他跪地求饶的样子,要看他对自己摇尾乞怜,要看他跪在自己脚下被自己踩成烂泥,而不是看他像块木头毫无反应!
“说话啊!你不是很威风吗?你不是很得意吗!”
沈静安一脚一脚,狠狠踹在沈舒寒的胸口。
眼见他仍旧没有反应,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笑着道:“哦对了,你不是最在乎你那个妹妹么?她前些时日已经回府,怎么样,有没有来看过你?”
听见这话,一直呆滞的少年,终于有了一丝反应。漆黑的眼仁轻轻动了动,似乎有了些焦距。
沈静安蹲在他面前,笑着道:“忘了告诉你了,沈舒意长得还真不错,等再养养,回头我把她送给同窗,他们一定欢喜不已,就是不知道咱们这位好妹妹,能不能伺候得好他们!”
沈舒寒瞳孔紧缩,明明使不上力的手指,却缓慢抬起,试图去抓沈静安的衣角。
“你答应过……”
少年终于开口,声音缓慢而低哑,像是破了许多年的锣鼓,干涩不已,实在算不得好听。
沈静安笑道:“没错,我是答应过替你好好照料她!可她已经从玉佛寺回来了,难不成你真指望那三首诗能买她的一辈子?”
话落,沈静安一脚狠狠踩在沈舒寒的脸上,用力碾了碾:“你们这对贱种,当初就该随了你们的母亲一起去死!可你们偏偏活着,既如此,那就好好活着吧,生不如死的活着吧,哈哈哈!”
沈静安笑的格外张狂,那笑声,在漆黑的夜色里显的格外阴森可怖。
当初,沈舒寒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被废以后,他曾苦苦哀求沈舒寒替他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