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夫像是打了鸡血,当即就要离开。
沈舒意将他喊住:“智远向来贪财好色,房内必定藏有不少积蓄。”
伙夫愣了几秒,又咽了口口水,像是不懂沈舒意的意思。
沈舒意没再多言,蹲下身唤了唤玉屏:“玉屏,醒醒。”
伙夫一咬牙,转身离开。
因为下手不重,所以没多久,玉屏便醒了,恍惚了片刻,记起之前发生的事。
“小姐……”
玉屏回过神来,惊出一身冷汗。
“我无事,我们先离开。”沈舒意将她扶起,而后将房间内的油灯吹灭,将火折子直接收走。
玉屏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道:“红缨她是想…她……”
“她想把你送给智远。”沈舒意直截了当,半点没打算隐瞒。
玉屏眼里溢出一片水光,漂亮的眸子红的厉害:“她…她实在是该死!”
沈舒意淡声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两人离开时,玉屏将门关上,在房门即将彻底被合上的瞬间,玉屏忍不住抬眸,看向里间。
因为有屏风阻隔,她其实什么都看不到,可视线,却好像穿过屏风,又透过帷幔,落在了床榻上的红缨身上。
如果不是小姐,那么今天躺在那的人就会是她。
她不能永远都靠着小姐……
玉屏垂下眸子,对红缨的那点心软,再无分毫。
*
不到一刻钟,智远面带喜色,换了常服,匆匆而来。
面白俊俏的和尚,早就等的心焦,他心心念念了那么久的人,如今终于可以尝到滋味,他怎么能不急?
不过红缨那贱婢未免太贪心了些,一个丫鬟罢了,竟然要了他三十两。
可人就是如此,越是得不到的越想要。
他实在心痒的厉害,一咬牙,便先给了她二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