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门处是一张素色屏风,屏风上用黑色的草书写着一篇经文,玉屏心急,也没细看,绕过屏风走进内室。
入目,是一张老旧的四角方桌,桌腿有些残缺,将将使用,桌案被擦拭的很干净,上面只有一套黄色花纹的茶具和一盏光线昏暗的油灯。
除此之外,便再无他物。
另一侧靠近墙壁的位置,是一座简单的博古架,上面只有几本佛经,再往里,便是一张床榻,床边两侧挂着暗黄色的帷幔。
“红缨……”
玉屏收回视线,没见着沈舒意,不由得转身去寻红缨。
可她才一转身,一道黑影便悄然从身后靠近过来。
玉屏似有所觉,可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后颈便是一痛,眼前一黑,整个人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红缨从屏风后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笑意:“做的不错,二小姐呢?关在柴房了?”
伙夫没回答,只是道:“你答应我的银子呢?什么时候给。”
红缨当即扔出一个银锭子:“这是十两,你替我将智远和尚喊过来,我再付你另外十两。”
伙夫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情愿。
红缨则是道:“我与智远已经打过招呼,你只说是我唤他,他不会为难你。”
伙夫沉默片刻,转身离开。
红缨走到玉屏面前,伸脚踢了踢她,轻声道:“玉屏,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小姐心太狠了,那六百两银子,可不仅是我全部的身家,还让我欠了一屁股的债……”
红缨话音未落,便听身后又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又怎么了?”
她只当是那伙夫折了回来,可不曾想,下一瞬,和玉屏同样的遭遇便发生在了她身上。
红缨后颈吃痛,微侧过头,眼前映入伙夫黝黑的那张脸。
可不等她问出什么,人便倒在了地上。
沈舒意从屏风后走出,冷眼看着倒在地上的红缨,沉声道:“将她扔到床上。”
伙夫也说不清缘由,可偏偏,面对沈舒意半点也不敢造肆。
大抵是少女的目光太过凌厉,又或者是她整个人都太过沉静,以至于他鬼使神差的听从她的驱使。
伙夫上前将红缨抱起,直接扔到床上,而后将床上的帷幔也放了下来。
“去吧,将智远请过来。”沈舒意干脆利落的给了他四十两银子,比起红缨,不知要爽快多少。
男人脸色一喜:“小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