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脾气更是一点就炸，这和自己一点也不像。

梁千峰舔了一下嘴唇，有些干涩。

茶盏重新放回桌面，"哐当－－"一声，茶水溅出，洒了些在桌面上。

"顾衡人呢？一天都不见人影。"

他这话前半句在生气，后半句听起来像是小媳妇对丈夫不满的抱怨。

全林没深究，也没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他怕死。

全林应了一声，忙去外头唤人把顾衡叫来。自己则习惯的拿出一条皮革鞭子，随时候着。

顾衡出现在屋子里时，梁千峰在自顾自的在棋盘上摆黑白棋子。

顾衡屈膝欲要跪地，膝盖蓦的被一颗白子击打，顿时从双膝跪地转成单膝。

"谁叫你跪了？"梁千峰侧眸睨他，"给我站好了。"

顾衡瞬间站得笔直，低垂着眉眼盯着自己的脚尖。

站一边的全林不太理解，明明看见就烦，做什么还要人在一旁朽着碍眼。

梁千峰将视线放回棋盘上，他心不在这，几颗棋子被他放得乱七八糟。

反正没有人敢看，这倒显得他说话游刃有余。

"全林，你先下去。"

梁千峰将全林手中的鞭子拿到手中，将人赶了下去。

全林见梁千峰这个动作，当即理解了梁千峰的意思，跑去拿披风盖在梁千峰肩膀上，出门时还带上了门。

见全林没了身影，梁千峰放下手中的棋子，拢了拢刚披上的披风，抬眼去看站在眼前的少年。

"几岁了？"

梁千峰这一问，像极了长辈询问小辈，可两人现在明显是同龄人。

顾衡倒不觉得有什么，主子问自家奴仆的年岁，再正常不过了。

他如实回答："十五。"

梁千峰眯了一下眼，十五岁，一个什么都来得及的年纪。

"可认得字？"

顾衡摇头："不认得。"

梁千峰屈起右手食指敲了敲桌面，短暂的停顿是他在思考一件事情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