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不见得停,一直下着很是烦人。
苏知远在景王府住了一个礼拜就走了,临走前,顺走了景王府的一个手脚麻利的小厮。
梁千峰看着远去的马车,叹这回终于想起要走剧情了。
梁千峰这个炮灰原本是不恶毒的,不过是主受和攻们之间的一道坎,一个情.趣话题,再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而现在,梁千峰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专门给顾衡添堵,生怕自己不够恶毒、死的还不够早。
小布都给他整不会了:【您这样还怎么让主受改邪归正?不怕主受黑化、提前一步灭了这个国家吗?】
梁千峰将有些烫嘴的茶摔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到跪在地上的顾衡脖子上。
顾衡的脖子瞬间就烫红了,他无措的眨了一下眼,往前挪了一步,收拾起碎瓷。
梁千峰 站起身,从全林手中接过通体漆黑的烟杆,吧嗒吧嗒的抽了两口,吐出的烟雾掩盖住他烦躁的眉眼。
【你懂什么,我在这训狗呢。】
小布没了声音,躲在暗处看戏。
他算是看出来了,宿主心情不好,不能凑上去找骂。
烟雾散去,梁千峰抬脚就走。
全林抱着梁千峰的斗篷紧随其后,刚出门,就将斗篷披在梁千峰的肩头:"殿下,虽是春末,可阴雨绵绵的,也要小心着凉。"
梁千峰顿了一下。
他站在门口,逆着光,头也没回的对屋里的人说:"毛手毛脚的,一点事情都做不好。"
一盒药膏滚落在地上,咕噜咕噜的滚了几圈,最后停在顾衡面前。
梁千峰走了,屋里熏香烟雾混在一起,顾衡收拾完地上的残局,站起身时,不解的看着门外的细雨,手里攥着刚捡起来的膏药。
梁千峰情绪越是不佳,就越依赖烟丝。
他越是这样,全林越是要拦着。
"太医说了,这东西对身子不好,您不能这样用!"
梁千峰懒懒的靠在软榻上,手臂枕着一只枕头,两条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得歪歪扭扭的,他骂道:"远表哥给的东西哪里会不好,就你死听那群庸医的。"
全林上前,绕到梁千峰身后,两手有技巧的按揉着梁千峰的太阳穴:"奴婢知殿下因为顾衡那小子而心情不好,您大有其他方式来解气,无论是打是骂,都是赏赐他的,可万不能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法子。"
梁千峰没说话,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室内原本的熏香换成了安神香,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梁千峰冷笑一声,捞起桌上的茶盏,仰头灌了一口热茶。
他其实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了,一看见顾衡就浑身不得劲,焦躁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