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同连番挣扎。
“你们敢让我跪他?!”
“我可是朝廷的持节使,陛下亲派的使臣!”
黑压压的大军伫立身后。
崔泽策马进门时,停马在傅玉同身旁。
“哦?陛下亲派的使臣?”
“皇帝准你们通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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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同闻声,浑身一震。
他慌乱着,挑起眼睛打探崔泽。
“你什么意思?”
“什么通敌?”
“你无凭无据想污蔑我?”
崔泽摘下顶了一夜的北羌绒帽。
他将绒帽向下一扣,端端正正地扣在傅玉同头上。
那帽子似有千钧重,一下就压弯了傅玉同的背。
崔泽:“你是不是还以为,傅深只是去晚了。”
“消息没及时传到北羌的卡纳部。”
“我才乱中取胜?”
傅玉同喉结一动,无声的咽下口唾沫。
他没出言。
但看他的神情,他分明就是这样想的。
崔泽盯着傅玉同那双乱了的眼睛。
“不妨告诉你。”
“我与王将军汇合后,先攻的不是安霍部。”
“是卡纳部。”
傅玉同本就慌乱的瞳孔赫然紧缩。
“不可能!”
“你的信号明明亮在安霍部驻地的天上!”
这时,云青青策马入城。
她身后紧跟了一个护送伤兵的小队。
飞星载着她脚踏如云,步履飞驰。
她与崔泽擦肩而过,相互又望过彼此一眼。
三个时辰前,夜半。
独自策马出城的云青青也是这样从崔泽的身边掠过。
掠过之后,飞星骤然止住马蹄。
它载着云青青回身。
崔泽持着信烟,还未从血海深仇中挣脱出来。
他浑身都透着浓烈的杀意。
云青青又像幽竹间的月光照向他。
“我算了时辰。”
“见你还不回去,猜你出了事,带着飞星来寻你。”
崔泽一语未发。
云青青光读了一眼他的眼神就懂了他的意思。
“你想假扮北羌人,引发北羌各部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