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说笑了,贫道绝无此意。”
“善。”
红云点了点头,忽而似想到了什么,他缓缓起身,踱步至殿门处,伸出推开古朴沉重的殿内,他微微侧头道:
“吾知老友所行之事皆有缘由于其中,然道友亦知晓,贫道向来对此中弯弯绕绕不胜其烦,故而,可立教,然贫道绝无半点可能做那道友口中教主。”
言罢,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闻言,镇元子连忙起身,他伸出手臂旋即无力的放下,张了张嘴他苦涩道:
“不曾想还是被道友识破吾之算计,罢罢罢,如此贫道便舍身取义,将其揽在肩头,然副教主非道友莫属也。”
此言一出,院中便响起红云道人的朗笑声,随后便听得其言语道:
“吾等相识不知多少岁月,道友此中小小谋算,如何能瞒过贫道慧眼,善,既道友舍身取义,贫道又岂能坐视不管,副教主一位,贫道应下便是。”
镇元子怔怔的看着门外,他有些意外,不知何曾几时,自家这个向来诸般事宜从未放在心间的老友,不知何时也变得如此精打细算,愣神许久,他忽而轻声一笑,看着殿内如云雾般的袅袅炊烟,徐徐摊开掌心,他轻笑道:
“诸多丝线脉络皆系于掌心,余下时日便只需等待即可,如非必要,贫道也不愿如此,奈何。”
山中无岁月,寒暑不知年。
悠悠三万载,如浮云聚散,匆匆而过。
东海海畔,一座无甚生灵的荒凉岛屿之上,如此处一般无二的荒凉景象,在其游历的三万载中,早已屡见不鲜。
女娲赤脚踩踏于嶙峋的石崖之上,看着汹涌的海水击打于石壁之上,激荡起无数雪白的浪花,忽而轻轻一叹,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一点,伴随着一阵莹绿光芒闪耀刺目,顷刻间,整座岛屿之上遍地花草开,原本灰白的石壁之上,此时到处爬满了碧绿色彩。
女娲盘膝而坐,看着脚下生机盎然的花草,她伸出素手深深抚摸,继而叹息道:
“即便花草再过盎然,不过于天地间平添一抹色彩而已,临行大兄有所言论,参悟之机皆于吾之掌心,然吾游历三万载,如今亦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