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众人都不再喧哗了,沈秋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二房一眼,这才看向宋九,开了口:“我家蓉姐儿小的时候我没有照顾好她,摔了那一跤就哑了,我对不住孩子。”
“过完年,蓉姐儿也都十四了,是个大姑娘了,瞧着姑娘家也不能再像男孩子一样骑马射箭去当兵,总归将来是要嫁人的。”
“正好二房侄女在三弟媳这么学做生意,我想着要不也将蓉姐儿从宫里叫回来,跟着三弟媳一同学做生意。”
沈秋梅说完这话,低下头去。
一旁的任广田重重的将手里的碗放了下来,“砰”的一声响,沈秋梅的眼眶就红了。
任广田开了口:“别听她瞎说,蓉姐儿不能说话,怎么学做生意?再说十四岁也还小,跟着在宫里读书就挺好的,你少说两句。”
宋九知道大嫂的用意,她将丑奴带在身边,在兰芳斋里学做生意,大嫂是担心将来她将兰芳斋只交给丑奴。
先前宋九就说过的,她置办兰芳斋,就是要交给大房和二房在京城里的立身之本,大嫂和二嫂不会做生意,那将来交给蓉姐儿和丑奴一起,也是一样。
被丈夫凶了一顿的沈秋梅,红着眼眶,将心里的话憋了回去。
任婆子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她只生了两个儿子,却也跟着养大了三儿,现在一家人都依靠着三儿一家在京城里生活,三兄弟还能像以前一样和睦,已经是不错了,只是儿子之间也会有强有弱的区分。
一直裹在一起生活着,自然是有矛盾,可是任婆子又不想任家人再像以前在村里时一样分家,让三房一家在京城里闹了笑话。
一家人若不能团结,不能扭成一团,在京城里就只有被人欺负的份。
于是任婆子一掌拍在桌案上,生气的看向大房夫妻。
“聪明的人只会想着怎么去做大做强,只有愚蠢的人,才会盯着那点蝇头小利自私自利。”
任婆子没有点名道姓,却句句说的是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