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广江想起河道上的事,手不知不觉握紧成拳,人也变得紧张起来。
“三弟媳,你不如直说,这间铺子,他们要怎么对付我?”
任广江一直没有正面回答宋九,宋九却什么都知道了,可是任家人却是不懂的。
沈秋梅隐约可以听出些问题,看向二弟的目光中有了猜疑,莫非这一趟生意中间还有别的隐情。
杨冬花却是感觉三弟媳和丈夫都挺奇怪的,眼下不是损失钱的事,她丈夫是不是还要背上人命案?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就心慌慌的,手掌心也冒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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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任婆子和任老头却听出了些意思,任婆子立即看向杨冬花和沈秋梅,甚至还有三儿子,交代道:“你们几个把孩子都抱出去,我们在屋里商量事情,你们不准偷听,老大媳妇看住老三,别让他瞎猜。”
任老头生怕老三想不开去报复,赶紧上前扣住老三,将人都带出去了。
杨冬花很郁闷,说到关键处,婆母怎么不让她听了。
几人被赶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三人,任婆子一脸凝重的看向宋九,问道:“老三媳妇,你说,我们听着。”
这老三媳妇可是任婆子看着她读书识字的,没想到才入门一年多的时光,她比另外两个媳妇都聪明,学识上更是不比老二差,这要是个男儿身,任婆子都想支持她考科举了。
“娘,我也只是猜测,二哥卖粮种,对方卖粮食,二哥想在城里开铺子,就刚好有间铺子要售卖。”
“我们几个都去看了的,城里买铺子的愿意出高价,对方还是卖给二哥,可见一开始就是奔着二哥来的。”
“穷人家赚了钱,便是买田买地买铺子,对方猜到了二哥会动心,才这么给二哥下了套, 不然没必要费尽心思。”
“若只是让咱们家损失钱财,大不了这二百两银子不要了,对方也管不来,除非这间铺子的人命案算到二哥头上,那样一张铺契就能害死一个无辜的人,还解决了往日的仇怨。”
任婆子越听越心惊,老三媳妇没说错,若只是骗钱,那为何只骗二百两银子,直接骗三四百两银子,指不定老二也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