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喊冤道:“下官冤枉!下官只是觉着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下官县中那点儿子石灰石,对整个柳阳府来说,哪里够用?”
这话她并未撒谎。如今县中那座石山,只是一座小型石山,而非大型连排石矿山,若是真投入人力大肆开采,采出来的石灰石其实压根用不了多久。
“那你的意思是,你要授本官以渔?”余正青问道。
“正是如此!”沈筝点点头,将脑壳凑了过去,“梁大人之前便说过,石灰石,也就是白云石,是一种较为常见的石头,现在咱们也可以称之为矿石。这种矿石在咱们大周并不少见,分布极广,所以您说,偌大的柳阳府中,能找不出第二个石灰石矿吗?”
沈筝张开双手一拢,给他展示着美好未来:“石灰粉?要多少有多少!三合土地?家家户户都能铺上,岂不美哉!”
余正青伸手敲她额头,痛得她缩回了自己座位上。
他叹了口气,故作失落:“之前本官在同安县时,你每日大人长大人短,有什么好事绝不藏着掖着,如今......唉。”
“罢了,本官也能懂,毕竟如今你和伯爷才是一道的,本官已经挤不进你们之间了。”
沈筝捂着额头,低声道:“您这是什么话,酸唧唧的,伯爷可是您父亲。”
她说到这儿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大人,余公子那边之事,伯爷可派人传信与你了?”
那卢巡抚与他有大龃龉,此事他必须要知情。
“本官已经知晓了。”余正青脸色不似方才那样轻松,有些难看,他问道:“你可还记得罗止敬?”
罗止敬?
沈筝当然记得了!
那位被余正青传谣“吃绝户”的抚州知府!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