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公公闻言一愣,哪里慢了?他方才一进殿便禀告给陛下了,而陛下也是当即就允了永宁伯觐见。
虽然他是陛下身边的老人了,但他眼前这位永宁伯,年轻时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虽说如今永宁伯是半退朝堂,可他的功绩却是实打实地摆在那的。
洪公公将头低了下去,语气中有些委屈:“您可真是冤枉奴才了,奴才哪里敢怠慢您。”
余时章如今心中激荡不已,方才也只是等着急了,随口一句抱怨的话。
他朝洪公公摆了摆手,直接越过了他,走在了他前面。
洪公公跟在后面,小碎步都快迈不过来了,才堪堪跟上了他。
洪公公现下也是看出了,今日永宁伯必是有要事禀告陛下,方才在殿外才等了那么一会儿,便说他动作慢,现在脚步又如此急,看样子是片刻都等不得。
他心中不禁好奇起来,也不知道是何等大事儿。
他们做太监的,伴在陛下左右,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了不少,听,当然可以听。
但说,一个字,都不能往外说!
余时章进殿后,天子还在批阅奏折。
他一掀衣袍,将手中两个布包举过头顶,直直跪了下去。
“老臣,参见陛下,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他的声音之大,殿内隐有回音。
天子拿毛笔的手微微一颤,何喜之有?这余时章今日有些奇怪,嗓门都比往日大了不少。
他抬起头来看着俯地的余时章,待看到他手中的布包时有些疑惑。
余时章说的喜,便是这两个布包?
其中是何物?
此时饶是天子都有些好奇,毕竟他了解余时章的为人,若非大事,他定是不会主动觐见。
别人做官是越到后面越渴望权势,越要想办法给家中晚辈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