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名学徒刨木头的刨木头,削木头的削木头,汗珠从他们的额间滑落,他们也只是胡乱一擦,便继续埋头苦干。
眼见秋收在即,饶是乔老心中有有些急起来。
若是到时候秋收完了,他们还没将要用的物件做齐,那岂不是拖慢了整个县学开学的进度。
但此时他也说不得学徒们什么,虽说他们都是新人,天赋也参差不齐,但他们却有着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肯干!
这些时日以来,乔老对他们的要求可不低,一天十二个时辰,学徒们至少有七个时辰都在做工。
若是现在叫他们伸出手来,无论男女,手上都定当有几个大泡。
乔老看着他们埋头苦干的模样,面上露出一丝肯定之色,将心中的焦急压了下去。
初学匠人,那都有一个上手的过程,现在慢没关系,待他们慢慢上手,速度自当能提起来,现在他在这干急,除了给学徒们增加压力,并无其他用处。
与此同时,一匹快马从上京外的驿站奔出,骑马之人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扶着背后的布包。
他扶着布包的手极为小心,神色肃穆中带着一丝难掩喜悦。
如今这驿站,是他此行的最后一处歇脚地,终于,要到上京。
......
大周皇宫。
在天子明扬帝身边伺候的大太监洪公公脚步匆匆。
“陛下,永宁伯求见,说有要事禀告。”
明扬帝低头批着奏折,语气中透出一丝疑惑:“这老家伙不是早就不问朝堂之事了?今日倒是稀奇,能主动来见朕,传吧。”
永宁伯余时章站在殿外,频频望向殿内,神色焦急。
他左右手各拿着一个布包,左手的布包略小,约莫有两个男子的拳头大,而右手的布包则有些大,还有些脏,旁人一眼便能看出上面的水印与泥印。
若是注意看,还能看出余时章的双手都有些轻微的颤抖。
洪公公迈着小碎步从殿内走出来,恭敬地对余时章说道:“永宁伯请。”
余时章瞥了他一眼,“洪公公,你今日怎的这般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