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未来，充满了无限可能。

而眼前这人，也许是他的指路人也不一定。

毕竟，这个人救了他。

或许是猜到了他的想法，楚曜说，“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但你的命是我的。”

言下之意，张明帆对他不要抱有感激之情，但张明帆的命掌控在他手中。

真是个奇怪又强势的人。

张明帆在心中嘀咕。

夜越深了些，雨开始变小，细雨飘飞，直到天空泛起鱼肚白，这场雨彻底停了……

楚曜脱下身上的雨衣，甩在树丛中，对着张明帆道，“走了。”

他也不等张明帆反应，快步向前走。

张明帆有些迟钝地哦了两声，才着急忙慌地跟了上去。

他走在楚曜身后，突然福至心灵，他回头，眺望着远方。

他正眺望着却望不见的地方，是他从小生长的城市，至此，张明帆突然意识到，或许这片故土，他再难回来了。

他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楚曜头也不回，只能听见他的声音随着风声一并响起。

“帝都。”

张明帆沉默地垂了垂眼，忽而，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闭着眼，他在心中轻声。

“再见了，江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