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兰香脸上微微有气,继续说到:“这个混伥东西去了东北,我也认了,去就去吧,我也管不了。可他去了一年多,和家里联系过几次?你是晓得的,他打个电话能累着?典型一个喂不熟的白眼狼。他心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家,他这是在和我较劲,还不经我同意,擅自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这要是传出去多丢人现眼哟?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却去给别人养老,这在上海滩可是辱没家风和门庭的,他让我在邻居面前怎么还能抬起头哟。”
欧阳冬生闷闷地怼了一句。
“别混伥东西又是白眼狼的胡说啦,那是咱们的儿子好不啦?再说了,东北人怎么得罪你了?阿春是被人打了还是被人欺负啦?你这种想法就是带着偏见,要不得的。”
陈兰香立即提高声音说到。
“他凭什么给我弄个养老女婿的名声?我那么劝阻都不听,他让我的老脸往哪放?再说了,他找了一个东北姑娘做老婆,以后还怎么回得了上海?总不能在东北呆一辈子吧?上海户口是很精贵的。”
欧阳冬生将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拍,说了一句“乱弹琴”,饭也没吃完,便起身进了客厅。
欧阳冬生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头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他感觉有些累,虽然下午睡了一觉,但还是有点打不起精神。
陈兰香吃完饭,将碗筷刷了,也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了了欧阳冬生一眼,说到:“你不要和我摔摔打打的,好不啦?我这全是为阿春好的,你连这都不晓得了?”
欧阳冬生气哼哼地怼到:“孩子们都大了,他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做主,他们的路让他们自己选择不好吗?你跟着掺和什么劲?我看那姑娘挺好的,那么远的路,一千多公里哟,给我们带来那么多东西,模样长得也不比上海姑娘差,两个孩子感情又那么好,你就不应该那么对人家,弄得我都跟着没脸。”
陈兰香不爱听,说到:“你有啥没脸的?阿春去东北,娶了一个东北姑娘做老婆,又做了人家的上门女婿才丢人现眼呢,你们欧阳家的脸都丢尽了。快刀斩乱麻你晓得吧?我不这样做,那姑娘能知难而退吗?阿春还回得来上海吗?你就知道埋怨我,动动你的脑壳想一想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