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立个凉薄人设(三人小队)

暐暐坐起,神色渐渐肃穆,“父亲,您之前教过我如何使用秘术滴血以驾驭‘玄器’,我已熟练掌握。如今,借您毕生修为,以血筑器,为我架起一新居吧。”

于穆昇愕然。

......

第二日清晨,一骇人的消息传开:为求玄武的突飞猛进,于暐暐竟不惜以父亲为代价,掠夺其毕生修为!

于家,“啪”一记耳光!

则弦嘴角一点殷红。

全场一片寂静。

暐暐神色肃穆,更进一步,压低声音说话:“我即将与昔日劲敌再战。上一次,我输的血本无归;这一次,我再也输不起,我只能剑走偏锋。除了狠心地耗去父亲的修为收归已用,别无他法。”

“你疯了吗。”此处人多口杂,则弦也收敛情绪,说得平静,仔细听来却颤音连连。

“为什么说我疯了?”暐暐平静反问,还盈盈一笑,似乎只是闲来无事时的一次拌嘴,“父亲作为贡献者,尚且没有责怪,你凭什么对我诸多问责。”

“我怎么敢。”一滴泪落下,则弦轻声细语,叫人心疼,“你是师父(于穆昇)的心头肉,他从来不会怪你;何况你也是我们孔雀一族的希望,我怎么敢跟继任族长过不去。”

“嗯。”这个结论,暐暐认同;但有关前一个话题,她不想继续,直接转到下一个,“木已成舟,请节哀。

我于家在云栖有几处私密院落,风景瑰丽。你既心情不佳,不如去那儿散散心。”

则弦一怔:云栖,这是为了眼不见为净,将其排挤于外吗?自从师傅接她过来,此处的人情世故、朝夕的相濡以沫,自己生活的圈子就此扎根,再也离不开了。

况且,自己已然妥协,为何还要急不可耐地将其推开!

她困惑、不可置信,更隐隐愠色:“于暐暐,等之后时局稳定,天下之大,自有我容身之地,到时我会如你所愿。但此时风云莫测,我答应过师傅要好好帮辅你,绝不离开!”

听君一言,于家众人舒了一口气;更有老人出面圆场:“两位小姐,于家正值危难关头:一位主外与多方周旋,一位对内主持日常工作,内外配合,同舟共济,才有望渡过难关。”

(此类建议,看似公正、不失偏颇,实则荒谬:一家岂容双女主执事?尤其是风雨飘摇之际,任何决策都可能是临时发起,难道还要与另一方事先商量?

暐暐果断拒绝,她要的是绝对服从。)

“于家最近不太平,你我姐妹一场,我不想你因此受牵连。我是一番好意,你莫要多想。”暐暐似乎出于真心,又似乎只是场面话,“危急关头,你我好聚好散,来日有缘再续。”

“何为‘好聚好散’?”则弦分不清,执意再问。

暐暐无语,叹一口气,斟酒两杯。

杯中酒水荡漾,一如则弦的此时心境:惶惶不安、不知何去何从。

暐暐饮一杯尽,神色愈发的柔和:“云栖环境怡人,家仆众多,吃穿用度绝不低于本家,而且行动更自由、不受拘束。”

则弦眼眶渐红,内心的懊恼汹涌,硬生生逼出了眼泪。

众人欲上前劝解,暐暐却觉得头疼,有些不耐烦。

“啪”一声,酒杯碎裂。

“如今天气渐凉,你早些过去还能见到一轮暖阳。”暐暐蹙眉。

如果说对话的前半场还有几分的爱恨冲撞,那么后半场则完全是妥协与恳切;

但即便如此,那“啪”一声的碎裂,就直接宣告了落幕——曾经的姐妹情深、生死之交,都付诸一炬!

众人面面相觑。

“我漂泊在外,你不怕我临阵倒戈?”则弦突然冒出一句,三分的胁迫,眼中却是七分的恋恋不舍。

临阵倒戈?暐暐像听了一个笑话。

“于家,对别人而言是铜墙铁壁;对我而言却是熟门熟路。纵使机关重重又如何,说到底万变不离其宗,我进出都如探囊取物般容易。你真就放心我离开?”则弦拭去眼泪,强势回应。

此言一出,众人噤若寒蝉。

“对你,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暐暐笑得凉薄,

“你之前的一言一行,无时无刻地不在向外界标榜自己对于家的忠诚。忠诚如你,就再无退路:对外人而言,谁会再相信你?”

虽是稀松平常的言语往来,没有争辩,更没有剑拔弩张,但对话双方的不平等,淋漓尽致:

暐暐说得淡然,神色冷漠,还有隐隐不屑;则弦满脸通红,眷恋不舍、愈来愈浓的愤怒。

“你早些离开吧。”暐暐甩下一句,回去卧房——

静悄悄,整洁清爽的空间,罗兰的幽香,

分隔内外的整墙屏风还留着暐暐年少时的涂鸦画作,当时于穆昇觉得喜欢又看不过去这潦草,就细心地为其勾了轮廓,补了色彩,这才显得妙趣横生。

暐暐看得出神,刚才饭厅里的淡然、镇定、近似无情,此时全然退去,剩下的只有怅然与迷茫……

这愈来愈浓重的压抑感,与空间的寂静无声,既压得人瑟瑟发抖,也叫人蠢蠢欲动,直到被晚来一步的翼云瑞疾步闯入而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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