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起来、跑起来,跑过这朵云!”小家伙竟然说话了,声音不脆、不萌,只叫人觉得态度嚣张,像极了被宠坏的小孩子,“我要去看雨后彩虹,阳光下的万紫千红!”
暐暐不想迁就,它就一跃跳上她的肩头,不依不饶的聒噪……
她再次认输。
她向着晕红的朝阳奔跑。
下雨的云紧跟,溅起泥泞朵朵,像是很难摆脱。
“冲啊,谁怕谁!”小家伙兴奋极了,挥舞小拳头。
暐暐甩开伞飞奔,最后一个超越,站在了彩虹之下:阳光是如此灿烂,心情是如此舒畅。
她回头,小家伙正惬意地躺在肩上:
是小“听风”吧?
醒来,暐暐摘下手腕的白环,放进窗台上的玻璃樽,使其沐浴阳光,被繁花簇拥:
“你还太小,不宜随我出征,就好好地安心成长。等大战结束,我再戴你于腕上。”
……
又一天的夜幕来临。
“暐暐。”魏诚风突然出现,一脸灿烂,压得周围的夜色也似乎和煦起来。
“你从哪里进来的?”暐暐惊讶,此处是自家花园,外人不可能未经通报就闯入。
“嗯,看来是我太不客气了,这就离开。”他不好意思。
他转身,背影里的隐隐失落,叫她想起“雪洞”里,他挡下雪无痕的致命一击:他明明是诚意相助,自己又何来拒人千里?
“不必着急出去。”暐暐放下戒心,“有什么事吗?”
“几日不见,我就想你了。”他有些俏皮,有些脸红,“你擅长幻术,应该猜得透我的心思。”
皎月纯真,流沙般倾泻柔情,花园里的芳香正幽幽绽放——
爱慕者?暐暐叹一口气:悄悄的爱慕当然可以,但放在心里行不行?这样光明正大地摆出来,我直面拒绝也很辛苦的。
时间过得缓慢,暐暐绞尽脑汁,最终放弃。
“算了。我本想优雅地拒绝,但想不到合适的词。”暐暐走近,眼里的拒绝,清晰却为难得可爱,“我已嫁人。上次‘雪洞’里,你的鼎力相助,我铭记在心,交个朋友吧。”
闻言,他居然没有难堪,反而笑得狡黠:“想什么呢,我是逗你的。”
暐暐不知所以。
“你真的好可爱。”他一步后退,保持正常男女间的距离,
“我是你师兄杜卿言的朋友,知道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