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着众人的面,就说尤二姐是‘先奸后娶没人要的娼妇’,又说尤二姐这样的,就该早些扫地出门,免得污了贾家门楣。”
“尤二姐柔柔弱弱的,平日里和别人说话,尚且斯斯文文,有礼有节的,哪里碰到过这种泼妇,一句话也回不上来,只能窝在心里头自个儿委屈。”
“昨日,她来见我,特意说起这些事情,一时竟抹泪哭诉。”
说到这里,鸳鸯轻轻叹息,往贾芹怀中靠了靠。
贾芹轻轻抱着她,小声询问:
“那她可有找贾琏说?”
鸳鸯愤慨地回应:
“贾琏这样的风流公子哥,喜新厌旧,这时正喜欢那秋桐不得了,每夜都要在秋桐房里过,尤二姐就算想说,也是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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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鸳鸯有些感同身受,紧紧看着贾芹。
贾芹顿时明白她的心思,抱紧了一些,又安抚道:
“姐姐放心,我可不是贾琏,定不会让姐姐你受这样的委屈。”
鸳鸯听得内心一颤,轻轻颔首:
“嗯,我相信你…”
两人沉默片刻,贾芹接着说:
“既如此,我知道了,待明日来时,定会带来尤三姐她们的应对办法,那时还得辛苦姐姐你去见见尤二姐。”
听贾芹明日还会来,鸳鸯喜不自胜,至于去给尤二姐传话,自然不用多想也愿意的。
又听贾芹笑道:
“好姐姐,我如今已经是正儿八经的三品武官了,你也知道,我打算在家里小办宴席,就不知,你愿不愿参加?”
鸳鸯看着眼前的郎君,满眼骄傲和柔情,当即点头:
“我自然愿意…”
随后,又想到了什么,秀眉紧锁:“…只是,老太太最近身子不好,我无法抽身。”
这话一出,贾芹一时也有些无奈:
“鸳鸯姐姐,要不,就跟我离开吧,反正老太太身边服侍的人多,又不缺姐姐你一个。”
“另外,此前我就跟姐姐你说过,贾家终有散场的那一天,此时走,也只是提前一些而已。”
听了这话,鸳鸯内心颤动,她自然很想跟着贾芹一走了之,彻底开启新的生活。
可是,她对贾母的情怀不一般,还有一个,她是贾家家生子,又是贾母身边的体己人,若是走了,她的父母兄长必然受到牵连,甚至可以追查到贾芹身上来。
故而,鸳鸯最终还是咬着嘴唇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