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虞秋的名字,虞子期心里再次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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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要拖延一段时间,等咸阳尘埃落定,那时你怎么告诉她老夫都无异议,那时事情已成定局,即便半夏姑娘伤心也会保全自身性命,孰轻孰重,公子你当知晓。”
这是吉伯仔细考虑过后最好的方法,既不让半夏做傻事,也可继续为虞秋看诊,而且半夏是夏无且的后人,应当继承了夏无且的医术,特别是游龙针法,她若活着,那游龙针法亦不会失传了。
“那……”虞子期被吉伯说服了,瞒着半夏或许很残忍,但至少半夏的命保住了,命还在,就什么都来得及。
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话。
“是谁?”虞子期立即止住了话语,抬头扬声问道。
“公子。”门外之人出声,原来是虞府下人。
虞子期松了口气,今天他心事重重,根本没注意门外的动静,要是让其他人知道半夏的事,只怕会生出事端,毕竟那关于夏无且的告示还明晃晃的贴在城墙上呢。
吉伯打开门,放门外的下人进来回话,虞子期正襟危坐,不急不躁的问道:“何事?”
“公子,项公子那边差人过来,项先生从会稽传信回来,说找到了,现在请您过去一趟。”
虞子期先是一怔而后狂喜:“找到了?”
说着他直接就站了起来,对着吉伯说了一声:“吉伯你先去忙吧,我要去趟项兄那里。”
对他来说,这会什么半夏什么夏无且都不重要了,项梁找到了吕齐后人,意味着已经有凤芝草的下落,那他的虞儿,就有救了。
吉伯一头雾水,什么项家公子先生什么找到了他根本没懂,项梁项籍来时,他还在外地,根本不知道这段时间里虞家都发生了什么。
可虞子期只来得及给他再留下一句“虞儿有救了”,就直接夺门而出,丝毫没给吉伯叫住他的机会。
于是片刻后,由虞子期亲自驾驶的马车直接出了虞府。
只是虞子期如何都想不到,在他离开没多久的时候,半夏面色惨白的也跑出虞府,似一道疾风般直直朝城墙的方向狂奔过去,饶是自小练剑的虞秋都被她远远甩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