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所以陈先生会再次划声东击西之计调虎离山,让高兄自曝身份将秦人引走,一来将秦兵目光从阳武移开,避免张家被再次涉入,二来对高兄将子陵拉下局小施惩戒,让他在躲避秦军时稍微受些苦。”张良侃侃而谈,似字字诛心,每一句,都能让陈平脸上最后维持的笑收敛几分。
张良说的是对是错,陈平心里是最清楚的:“此次子房先生死里逃生,要是让有些人知道,必然是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啊。”这句感叹是他发自心底的。
张良醒来至今有多久,不足一个时辰,此前对他可有了解,只有张丘所言寥寥。
这几天对张丘各种套话,他对张良的了解,远比张良对他要多的多,可张良单凭张丘所提寥寥数语和与他数句话就推算出这么多,张良此人,是不世出之奇才。
张良祖父父亲五世相韩,可惜废王韩安昏庸无道,竟使这明珠蒙尘,让韩成了最早被吞并的国家。
“平有一疑问,想请子房解惑。”
“请讲。”
“我一直好奇,子房博浪沙惊天之举,是为了自己,还是故国。”他神色一锐,从知道这人身份起,他便想问这个了。
张良看了眼窗外,院里的张丘正拉着半夏不知道在说什么,不过看样子暂时不会进来了,为什么要刺杀嬴政,这是第一次有人问他这个问题,而陈平,刻意给他了两个选择。
张良想了想,说道:“良若说绝无私心,先生也不会信,既然先生只给良两个答案,可见心中已有评价,良愿闻其详。”若不是身上的伤,他此刻就是正襟危坐,静候平言了。
“嬴政继位至今共受三次刺杀,荆轲受燕丹之命为燕国刺杀,失败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