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怕…好怕恭儿…又怕那个人是你…”
“颜儿,我在这里呢。”振理帮着书颜擦泪,瘦小的身子抵着自己的胸膛轻轻抽动,振理道,“我不会有事的,皇上也不会有事的!颜儿!你要相信皇上!”
“公主!”
远处跑来了一个人,穿着戎甲,那人正是本应同振理一起攻打淇山的徐忏。
徐忏颔首道,“属下参见公主!”
“平身。”
书颜迅速起身,收拾好了脸上的妆泪,道,“战况如何?”
“公主,”徐忏道,“能否借一步说话?”
书颜依言同徐忏走到了隐蔽之处,急切地问道,“怎么了?皇上出事了?!”
“不,没有。”徐忏道,“但是,皇上在淇山的消息已经走漏了…白将军猜得没错,军中出了细作,伊斜一开始便是冲着皇上来的。”
“哼!缘以为皇上把那些吃里爬外的已经收拾干净了,”书颜啐道,“可确信?”
“这是那几个胆小怕死的说的。”徐忏道,“人已经秘密押送给白将军了。”
“留着他们,过会我便传书一封给白将军,让他找出军中细作。”书颜绞了绞手口沾湿的袖子,思忖道,“伊斜还在山中吗?”
“是,而且,”徐忏低下声去,道,“伊斜已经知道皇上的消息了,所以…严敢将军不敢怠慢误事,已经率大军去拦截了…”
“有皇上的行踪吗?”书颜问道。
“还没有。”徐忏道,“淇山看似不大,可里头却藏了深川险峰,搜寻起来,难度太大,这也是伊斜不能掌控淇山的缘故之一。还有…”
“还有甚么?”书颜问道,“一并说了。”
“敢问林都尉可有跟来?”徐忏颔首问道,“淇山西边的余脉处怕是有西夏人。”
“西夏?”书颜惊讶道,“北燕为何会有西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