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萦芯与陛下“有染”的传言在县中甚嚣尘上的时候,李氏四口彻底闭门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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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本着“闲着也是闲着,万一有用到的一天”的想法,李藿便开始跟着送信后就留在李家的顾氏亲兵学武。
刀枪剑戟什么的,李藿都过了学习年龄,倒是在县学里简单学过的弓箭勉强可以速成。
于是,除了女儿发自骨髓的“悯下”,李清再一次见证了血脉力量的强大。
李氏这一支自曾祖开始准头就不太好,任李藿如何努力,如今也只能做到三十步内,十射一中。
处理完家事,华静领着午睡刚醒的阿炈来园子里看“完美夫君”除了棋艺以外第二处不完美。
李藿在儿子面前人设巨厚,这一箭瞄了足有半盏茶的功夫才射出去,终于射中了挂靶子的柱子。
“噗呲……”华静的一个陪嫁实在没忍住,赶紧带着阿炈去找树荫下的大黑的晦气。
阿炈眼看四岁了,没轻没重的已经初现猫嫌狗不待见的苗头,也就是大黑年纪大了懒得动弹,不然真想去山庄跟小黑作伴,离这熊孩子远远的。
见李藿把牛骨扳指拔下来,阿铫知道他这是不练了,让几个看园子的小奴去找射丢的箭矢,自己笑嘻嘻的给李藿拧了个温帕子擦汗。
虽然准头不佳,但是练了这些日子李藿臂力见长,一把捞起往大黑身上扑的肥儿子,朝天上扔了两下,“怎么又扑大黑,阿炈不是答应过阿耶了么?”
勉强四岁的孩子能遵守什么承诺?
阿炈嘎嘎笑着,“阿耶,再扔!再扔!”
司喜举着张理的拜帖来园里打破了天伦之乐,李清看后递给夹着孙子走过来的儿子,“你去吧。”
自张理多次觊觎李氏产业后,李清顶烦应酬他,反正有事可以让儿子服其劳,李清也就能躲就躲了。
李藿打开一看,是张理亲笔,点名请李清和李藿明天到县衙行宴。
李氏父子好几天没出门了,李藿把儿子递给华静,顺嘴问司喜,“有什么事儿非得找我们去?”
司喜笑眯眯的道:“是内迁的难民要到了。”
父子俩闻言都气个仰倒,李藿没当过官气性难忍:“早干嘛去了,得亏咱家有小娘和范生送来的消息,不然还不得手忙脚乱啊!”
华静赶紧问重点,“能有多少人啊?光咱家不行吧?”
司喜也不知道啊,只能无奈摇头。
“明天让白驹去看看情况,你先按照千人准备吧,多了也安置不来。”李清拍板道。
如今儿子也大了,他也在家,不是只有小儿女在家可以不顾别家脸面肆意而为的时候了。
收容移民毕竟是国策,李家收千人,孔家最少也得收千人。这条街其他住户最少收八百,以此类推。
李家若是收的再多,会对其他家财不丰的小世家造成过度的压力。
管四千人近一年,华静也历练出来了,只要君舅划个可行的数出来,她就不觉得难。
有裴嵇在,再加上萦芯跟陛下的关系,张理看茶馆再眼馋不止得忍着,还得敬着李家。
转天李藿来的时候,学乖不少的张理已经不会如初到时追问李清是不是病了才不来了。县衙的这场宴会,邀请了阖县所有有名有姓的,裴嵇代替张理发言,把收容移民的事儿一说,大家都看李藿。
李藿直接认了个八百的数儿,裴嵇就识相的只给他多加了二百。孔氏宗子孔彰也很配合的道:“孔氏也能安置一千。”
果然之后上莲道的都八百五百的认下,最后许多小家族五十、三十的也算是鼎立襄助了。
裴嵇暗暗一算,八九千也有了,县里自己安置一些凑个一万,今年张理的考评应该能拿个上上,便朝着张理一点头。
张理便主动举杯,说了几句谢过大家襄助、大吴必胜之类的场面话,把宴会热热闹闹的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