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林内其实没有侍卫,云翼阁更是人迹罕至,能供凰翎儿使唤的人数来数去也只有蔚然和小怜。
可两人都跪在榻前,齐声称罪:“凰女息怒,公子醉了才口出狂言。”
不意,长青挣起混沌如天地初开的脑袋,又道:“我哪有说狂言,是你蔚然自己说的,说她们两羽后和五六个什么嫔的要打个大地铺来着......”
说完,还翻身向榻内嘀咕:“师兄艳福不浅,就是不知吃不吃得消。”
蔚然此刻便是长了一身的嘴巴子也分辨不清:“凰女,你听我说,那绝对不是我说的!”
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凰翎儿,恶狠狠道:“我不管你们是谁说的,总之这事就没完!”
眼见没人出手帮自己教训长青,凰翎儿索性亲自下场,指尖捏着气极欲炸的云雷诀,扬手就招呼到长青身上。
谁知羽知弦的床榻上有法障,若有偷袭的法诀会自动反弹。被自己云雷诀炸的首如飞蓬的凰翎儿,撸起袖子真手真脚爬上榻来收拾人!
不用诀儿不就行了!
凰翎儿这位准羽后和长青小公子,一个扯耳朵,一个扔枕头,就在羽知弦何其无辜的婚服上干了一架,打得蔚然目瞪口呆,打得小怜花容失色。
最后床帷羽帘都扯烂了, 长青小公子索性蒙着床帷,将自己裹着蚕蛹醉了过去,任由凰翎儿又扯又拧都不理睬。
总算解了气儿的凰翎儿顶着乱钗散髻,雄赳赳地走了。
徒留小怜颤着嗓:“恭送凰女。”
蔚然抖着笔胡乱修了一封羽信给自家少主,“速回!公子调戏夫人,夫人打了公子!”
未免羽信被人截取,蔚然不敢透露羽族的丑闻秘辛,要是羽后被人调戏了,合族的脸面往哪儿搁?
羽知弦已到了紫月妖界,正收拾就寝就收到这么一封莫名奇妙的羽信,他揣摩公子应是长青,那夫人是谁?
况且长青又能怎么调戏人?
半晌,收到回信的蔚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孔雀眼珠,少主的信明明白白写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