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嘴里哪能有象牙?
长青又灌下一杯酒,头疼欲裂:“什么?还有五六个?”
那师兄的可得好好补补,一屋子莺莺燕燕,总不能临阵倒戈。
摁下心口的酸,长青差点醉吐了一桌,饶是喝了五六坛,居然还迈得动脚步,虽然走得像赤海的八爪鱼,没啥骨头和准头。
胡逛了整条的林市西街,扶着柱头的长青吐得铺天盖地,好容易吐空了,也不知怎么走回的云翼殿。
殿里等着眉目傲然的凰翎儿,见到一身酒气的两人,掩鼻哂道:“少主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留在身边。”
蔚然一见凰翎儿,酒便醒了泰半,谦躬稽首道:“回凰女,小的不是猫儿狗儿,是孔雀。”
凰翎儿拂袖回身,鄙薄道:“我是说你吗?”
长青斜眼扫了一眼凰翎儿,打了个酒饱,喷了凰翎儿满面酒气,指着蔚然笑嘻嘻说:“这位羽后姐姐脾气更差......蔚然以后有你哭的!”
凰翎儿一听长青嘴里这位那位的,就来气。按理羽后只有她一个,都怪那凤女,死乞白赖上赶子要凑个两女共侍一夫。
横眉怒目,指着长青斥道:“你说谁脾气差?”
长青回眸,摇摇晃晃就倒在羽知弦的榻上,那上面还有凰翎儿刚送来的大婚仪服,都是比着知弦的体量新裁的。
这个长青倒好,来就在礼服上滚了一圈。
滚罢,头枕上舒服蓬软的羽枕,醉眼朦胧,嘟嘴呢喃着:“谁发脾气就说谁呗!”
凰翎儿气得脸都青了:“你,你给我起来,谁让你睡知弦的床榻!”
不仅睡了她羽神夫君的床榻,还将大婚的礼服糟蹋得缭乱,好几根白凤羽都折了。
“我睡睡怎么了,你要想睡,要不我们一起睡?”长青醉得糊涂,这床榻就是再大,也容不下她和凰翎儿。
他居然,居然调戏自己!调戏未来的羽后。
凰翎儿大嚷:“来人,给我把他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