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忆目不斜视:“花了多少钱,回头去府库支取。”
恁大一条游鲸画舫,糜费定然不小。不意,精明的孔雀眼珠一溜儿,邀功道:“抢的,一文银、一颗灵石都没花。”
什么?这贼夯货居然去抢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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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船舫上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就只有蔚然和慈栩两个假船工。
船主若知晓游鲸舫被抢走,还能睡得着,定然连夜追来。
长忆生生忍住要将蔚然一脚踹下船的冲动,一字一顿道:“快开船!”
突然加速的游鲸舫害得盛药的长青,一个不稳摔了碗儿。
好不容易煎好的药洒了一地,气鼓鼓的少年郎君正要发作,忽闻船舱底里发出细碎的响动。
谛听片刻,像是有人在呼救。
蹑足摸进船仓的小郎君,果然见着真正的船工们都被捆成肉团,嘴里还塞着布条。
这竟然是条黑船?
仓皇失措的长青慌忙赶到船头来,隔着掌舵人老远,失张失志地喊了一嗓子:
“长忆,你过来一下。”
回顾,立在船栏旁的人举步不定,脸色酡红,长忆笑问:“怎么了?”
一旁的蔚然低声揶揄:“小郎君还挺害臊!”
长忆款款走来,一眼就瞧见了地上的药汤,其实伤势好得差不多,不喝药也无妨。
本以为长青是为打翻了药碗自责,正要安慰她,却被她牵着衣角附耳上来,轻软的语息吹得耳畔微痒。
自己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长青蹙眉放大声了些:“我说这是条黑船!”
这声音放得有些太大,大到连船头的蔚然都听到。
黑?这船不黑呀,明明是彩漆雕栏的画舫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