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有话要说。”刘寡妇一句话,三个人的心又悬了起来。
“我嫁便嫁了,只是婆婆家中已无亲眷……我与婆婆相处数载,相依为命也有二年多,比亲娘也丝毫不差。”刘寡妇攥住婆婆的手,道,“我总不能一嫁了之,叫婆婆孤苦伶仃,年岁大时身边连个人都没有。”
刘婆婆也动了情,哭道:“我的好闺女,你过得好便万事大吉,还惦记我做什么?”
武松道:“大姐多虑了,这并非什么难处,我家屋舍多得是,尽管搬来便是。若怕人说闲话,到时武松认婆婆做个干娘,与自家长辈一样养老。”
这话一说开了,酒桌气氛立刻融洽起来,武大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娶妻,心中欢喜自不必说。刘寡妇婆媳两个已被张大户逼得走投无路,自身又有缺陷,因此也不嫌武大貌丑,有了武都头这个靠山,至少不会再被人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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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谈及婚嫁,武松坚持要依照“六礼”置办,纳彩、问名、纳吉、下聘、请期、迎亲一个都不能少。武大是武家长子,这可马虎不得。只是寡妇改嫁,需守丧三年,因此这一切都要等到明春才能操办。
这顿饭一直吃到了戌时,两兄弟又将婆媳二人送回饼铺。
武松次日到了县衙,刚在兵房坐定,孙机密满脸堆笑走了进来,深施一礼道:“贺喜武都头高升,咱们也是旧相识,盼今后多关照些。”说完在桌上撂下一个布包。
武松起身道:“孙机密客气了,同在衙门做事,理当相互关照。”
得知武松受知县青睐做了都头后,孙机密本就不多的报复心顿时烟消云散,唯恐武松记着前仇,见武松如此好说话,心中大喜,又奉承几句才告退了。
武松掂了掂手上布包,至少也有七八两银子,不禁暗叹,寻常百姓一年也攒不下这些钱,县衙中一个小小的机密油水也不少。
片刻后,武松手下的二十个兵丁到齐,武松拎几个石锁叫他们各自操练,又去寻关衙役。
“刘家饼铺的牌匾前夜被人泼了漆,晚上寻人盯着些。”
关衙役一喜,当即应下,做衙役的就怕无事可做,清闲是清闲了,但没有钱财入账啊!他知道这是武松故意抬举自己,倘若有朝一日能升迁节级、押狱,好日子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