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开店,他说乖,公职人员的家属不允许做生意。
她想炒股,他说乖,公职人员的家属不允许炒股。
她想去旅行,他说乖,你自己怎么去,等他休假了会带她去。
他休假了,仅有的几天时间,他又说,乖,该去和孩子培养培养感情…
乖……乖……乖……
他对她唯一的期许是她乖一点,他不管她的心情,不管她想成为什么样子的人,他只要她乖乖的当好他的妻子,他不爱她鲜活的生命,只爱她妻子的身份。
但这个乖是冷漠的恩宠,是从上而下的俯视,是一个人觉得孤单养了一只宠物,是买了一个昂贵的闪闪发光的玻璃笼子,将她封印在里面,他在外面忙碌自己的工作,只是闲暇时抬起头逗逗她而已,她无法离开这个牢笼,也无法与他平等的交流,只得一天天的面临衰老,好不甘心。
于是她尝试离开。
她第一次说要分开的时候,他刚开完会一身疲惫的回到家,皱着眉望着她,以一种他惯用的审视的目光望着他:“又要闹吗?到底哪里不满意了。”
他让她说她的理由,又觉得那些理由可笑至极,他平静的吃完那顿饭,随后给她的父亲打去电话。
不一会儿,父亲和母亲风尘仆仆的赶来,他简单了打完招呼,就去书房里处理文件,留她独自在客厅被审判。
“你又不用带孩子,也没有多少家务可干,不是很幸福么?”母亲不解的问,在川笙小的时候她几乎独自拉扯着她,最希望的就是有人给她带娃帮衬帮衬。
“我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汪跃一年到头多忙,人家就想回家了能休息休息,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人家给你创造这么好的条件,给爸爸的工作也帮了不少忙。你怎么只想着自己呢?”自从汪跃成为市长,就变成了父亲的分管领导,一年到头有不少工作上的事情需要配合,汪跃能帮的都会帮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