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陈家能走到这步也不容易,不能让我父亲的心血落到一个外人手里。”
吴逸晨自然是帮着他妈妈说话,他亦是神气极了,眼中的恶意与妒忌毫不掩饰。
陈殊迟虽然是陈伯山那老东西收养回来的丧家之犬,但却天赋异禀,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子,无论是在学业上还是在陈伯山那老东西的器重喜爱上都得压他一头。
如今陈伯山死了,他这个丧家之犬自然是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陈家的东西他别想带走一分。
“是啊,殊迟啊,阿姨和小光也不容易,你爸爸这么一走,唉~”姚宁也加入进来,她又不是傻的,自然知道吴丽芳那泼妇想怎么做。
她也清楚,早早坐到陈氏副总裁位子的陈殊迟才是最值得忌惮的存在,要先把他弄出局才行。
至于陈白歌、吴丽芳这种角色,根本不足为惧。
“这是你们的家事,老头子我也不好插手。”薛卫军摆摆手,又坐在梨木椅子上。可嘴上说着不好插手,却始终不愿意离开,果真是坏心眼糟老头子。
“是啊,是啊。”几个一直都没说上话的人也附和着,他们基本上打底都是美其名曰从孤儿院收养回来的、在门口捡回来的私生子,有的亲妈甚至连都不知是谁,可陈老爷子虽然面上不说也没亏待过他们。
这样的场合,他们自然不敢表现的太明显,但他们也不是傻的。
就陈殊迟平日雷厉风行、不近人情的样子,跟着他混说不定三天两头饿着没钱拿。跟着别人混,兴许还能拿着钱胡天海地享受。
一时之间,陈殊迟成了众之夭夭,铺天盖地的议论声同着纸钱燃烧和香烛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构成令人作呕的环境。
就好像回到了父母突然离世后,他父母的那些平时客客气气、相处和睦的所谓的亲友突然变作了豺狼虎豹,试图把所剩下的一切有价值的东西啃食殆尽,甚至......为此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