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一场嚼舌根的宴席竟演变成了一场生死轮回的大剧,江湖人士纷纷惊愕,不省人事。
众人追踪蛛丝马迹,始觉女寨主公迹日益显露,昔日巴黎、苏黎世、伦敦的幽影浮出水面。百姓们宛如神探狄仁杰,细查岁月长河中的每一帧,各个方位的照片交织比对,深思熟虑之下,除了当事人亲口证实,无人可否认:鸢也就是沅也,此言可谓如铜墙铁壁,无以撼动。
然而第二疑云紧随而至——鸢为何变沅?生者难辞其咎,纵然世事难料,如此生死逆转未免离奇。相较而言,更觉此乃豪门世家的恩怨情仇交织而成的戏码。
起始端倪,HMVL女寨公现身,首要之举便是起诉尉氏,尉迟其夫,控以侵害之罪。夫妇之情深重如山,如非恨意滔天,何以诉诸公堂?况乎不死之躯,何以宣告消亡?晋城赫赫威名的第一望族尉家,必有惊人之事秘藏其中。
此事古怪多端,引世人揣测无尽,舆论鼎沸,尉氏的急切公关亦难以平息悠悠众口。待尉迟从老宅离去,乘坐马车归往尉府之际,“尉氏主事贪权害命”之事已成为街头巷尾的热议。
马蹄轻踏回尉府之路,尉迟坐在马车内,路灯下映出冷漠侧颜,沉声道:“解释分明。”
“世人以为……少夫人意外前一天,尉氏兼并姜家,她身为姜家唯一后裔,阁下为夺姜氏,害人于无形……”
收购姜氏之举,确实正值鸢也离去晋城奔赴巴黎之时,时间之吻合令外人信以为真,此般谋害实锤。
黎雪微抿薄唇:“尉公,此刻舆情一面倒指向阁下,定是少夫人背后操纵。”
但她不明,少夫人此举意欲为何?女寨公主及热搜展现的权谋,已是昭告天下,现在揭示身份,究竟所求为何?
她禁不住问出口,尉迟转动无名指上那枚简单的铂金戒指,不耀金光,语淡波澜不惊:“离婚,取庭儿。”
冷风穿窗而入,让他眸色半敛:“为父如我是这等贪婪杀人,怎育人以良善?”离婚之举,黎雪内心震动,看来少夫人对庭儿的养育权已是势在必行。
她低首观览信件,兼顾着联系公关,处理各方来讯。忽然瞥见一则消息:“尉公,明日少夫人将归晋城。”
尉迟微闭双目,淡启朱唇:“代我邀约沅也小姐,明夜共宴尉府。”
黎雪一怔,他继续道:“谈离婚、谈抚养权之事,终须面对面方可明了,唤她一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