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也自筷子筒里抽出双筷子和勺子,在老板娘那讨来一杯开水烫了烫,含笑道:“那时我不小心甩了你一巴掌。”
苏星邑一觑:“岂止是甩一巴掌呢。”
鸢也失笑,没想到苏先生竟也有如此记仇的时候?
罢了,是两巴掌。
先是她自拍卖台上被他抱回房间,因误解他是那班衣冠禽*兽中的一员,挣扎间误击一掌。
其次的一掌...
鸢也低垂眼睑,细致地清洗着餐具,杯中的水反复搅动,犹如流转旋涡,带走了她的短暂神思。
那是他们下船后的往事。
经过邮轮上三日的相知相伴,她对他卸下了所有疑虑,相信他不会有害。FBI接手调查后,他们来到了苏黎世的别墅。她洗净之后发现他已经离室,只剩下安莎和佣人。
他唯独令她信赖,将她一人遗留在陌生之处,面对其人,尽管看似友善,仍让她忆起狭小的玻璃牢笼、刺耳嘲笑和那黏腻触碰,恐惧仿似扼住喉咙的绳索,使她当场失控。
她抗拒所有人靠近,躲至房间的角落,任何敢近身之人,皆被她手边之物无情砸向,直至安娜等人无法,只得任由她在角落哭泣,为苏星邑无声的弃之不顾而悲,斥其为骗子、恶人,许诺归家,最终却又将她转交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