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设有四字秘钥,乃一串数字之谜。
鸢也双瞳闪烁,忆起白清卿曾从她手中盗取照片,彼时他曾言,解锁之密便是其生辰之日。
她即刻输入。
并非如此。
居然已更易密码。
她未作片刻停留,又试了自己与阿庭的生辰,皆是无果。
或许是李柠溪的生辰?
鸢也黛眉微蹙,她不知李柠溪何时降世。
然而她曾调查白清卿,尚记其生辰,遂一试。
仍是错误。
无他线索,二人成婚两年,彼此生活少有干涉,她竟不知他平日所设何密码,于是随意输入0000,果不其然,错误。
五次尝试已尽,须待一刻方能再试,鸢也视线下落,凝视“紧急呼叫”,一滑即现110、120、119。
报官乎?
不报官乎?
报官乎?
不报官乎?
犹豫仅瞬,浴室外水声戛然而止,她心下一悸,立即将手机复位,疾步奔回榻边,掀被躺下,闭目如常,动作流畅,不过片刻,尉迟推门而出。
热气蒸腾,室内温度陡升,鸢也浑身紧绷,生怕此刻他靠近,察觉异状。
连日来,她未从黎雪或侍卫处寻得手机,尉迟防范严密,好不容易觅得此机,若被他识破意图,日后欲与外界联络将更为艰难。
幸而尉迟仅是忘带寝衣,鸢也忐忑之心方始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