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向外走去,手捂着腹部,每一步都走得缓慢而沉重。
刚走到门口,黎屹便上前扶住他,顺便关上了房门。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鸢也一人。
她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目不转睛地盯着虚空。
片刻后,她深深吸了几口气,隐约闻到血腥味。
她不清楚被刀捅伤有多严重,但肯定不能立刻出院行走,他为何特意赶回来?
只是为了说一句“锈刀易染细菌”?
这男人,温情脉脉信手拈来。
鸢也讽刺地扯了扯嘴角。
毕竟刚小产后,身体虚弱,她又躺回床上,挣扎了半个多小时才真正入睡。
...
巴塞尔深夜,气温偏低,房门被推开,几缕寒风趁虚而入,鸢也本能地缩进被窝。
脚步轻缓,他来到床边,她侧卧蜷缩,一副缺乏安全感的睡姿。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不敢停留,碰触后即撤离,没有吵醒她。
再看她的脸,即使在睡梦中,眉头依旧紧锁。
片刻后,他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
关上门,庆幸她没有发热,却又不解,为何她的脸色如此憔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