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母道:“她父母似有事,初四她匆忙回了法兰西,留下话初八即归,不会耽误事务。”
阿庭多日未见母亲,见鸢也便黏着不放,用餐也要鸢也抱着,鸢也轻捏他柔软温暖的脸颊,喂他一口豆腐。
“此次游泽城可欢喜?”尉母问道。
鸢也点头:“甚好。”
尉母笑道:“阿庭这几日总找你,饭也不好好吃,前两日给阿迟打电话,本想让你视频,还是阿迟想出法子,让人印了你的画像,戴在脸上让他瞧,他才肯进食。”
她指向桌上那张A4纸,纸上是她的容颜,纸边穿孔系绳,正是用来戴在脸上假装她的。
鸢也愣了愣,看向尉迟,他未曾提及此事。
尉迟将孩子抱至膝上,只言:“再喂他些。”
鸢也心知肚明,他未告知,是因那几日她尚怒,若那时让她哄阿庭吃饭,她恐怕会当场发作。
尉堡主便是尉堡主,事事周全。
饭毕稍作歇息,一家三口离别老宅,阿庭趴在窗边,望着四周灯火连绵,鸢也留心照料,眼前突现一张卡片。
鸢也顺着递卡的手望去,尉迟的面容在街灯映照下更显温文尔雅:“除夕夜忘了给你,还好现在不算晚。”
鸢也未接:“我已非孩童,何需压岁钱?”
“当日便说要给你。”
她出门采办年货那天,他说要在港股赚些银两给她发红包,她以为是戏言,听过便忘,他却当真了。
既他如此说,鸢也便不再推辞,随手放入囊中,眼角忽被玻璃上映射的光芒闪动,转头望去,原来途径一处广场,正举行新年庆典,烟花绽放。
阿庭乌黑的小眼睛映出五彩斑斓,惊讶地“哇”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