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倒开了学府,讲学育人,带领村民挖井造田,加上此前也有举家被贬于此的重臣家眷,后人代代延传,琼州近些年里也不似从前那般落后了。
郑海妹夫妇就是被贬官员流落于此的后代,虽然有些当地口音,却是会讲中原话的,帮着傅盼儿在此处落了脚。
后来傅盼儿听说景礼醒了,只是不知是撞了头还是呛了水,行动缓慢,痴傻乱语。
村中人不识得他身上那件已经被海水泡得快看不出花样的龙袍,一开始村长还养了他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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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景礼整日乱跑,见了屋子就钻,像是在寻什么,扰得村长家不得安宁,也看他不住,景礼最后一次跑出门后便再没人去寻了。
景礼就这样像个野人似的在村子周围乱转,有可怜他的就在门前放一碗食糜,他便会如同狗一样伏在地上狼吞虎咽的吃尽,然后又念念叨叨的游荡去了。
两个月后,景礼晃荡到郑海妹匀给傅盼儿住的那间小院外时,已经彻底没了人样。
傅盼儿扫着院子,抬头就看见景礼蓬乱的头发,乌黑的脸,惟有一双眼睛闪动着莫名的光,口齿不清的叫了两声,盼儿。
傅盼儿收留了他,为了不叫他再去打扰当地居民,傅盼儿白日里出去做工时,夜里睡觉时会把他锁在牛棚里。
她每次出家门时,景礼都会和大黄狗一起发出不舍的呜咽声,好像生怕傅盼儿再丢下他一次。
带他去海边洗了干净,梳了头发,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忙的时候傅盼儿如果做了饭食会给他带一份,如果赶着出海帮工就把大黄的饭食分他一半,他也吃得喷香。
这日郑海妹风风火火的赶来傅盼儿家里,傅盼儿正坐在桌边缝衣裳。
大黄认得郑海妹,尾巴摇得卖力,景礼倒是一骨碌从他那张木床上爬了起来,瑟缩又坚定的冲屋里喊了一声。
“盼,盼……有人。”
傅盼儿起身迎来,郑海妹兴奋的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阿妹,有好事,你阿哥今日回来说,州府发了公文,下月朝廷要有不少东西运来,还有个叫啥青鸾的商船,以后定期会往来于中原与琼州。”
“你能回去了!”
傅盼儿愣了愣,轻飘飘的笑了笑。
“阿姐,我不回去。我家中已无亲人,回去作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