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再等几日,已经遣人去叫晟儿了,他骑术好,三日便能到。”
梁帝摆了摆手:“他每年都来看孤,如今做了储君,又怎好骑快马赶来?你啊,就是多余,他来了又少不了心伤。”
父子两个又说了好一会儿话。
今日梁帝醒了就说想吃姜湄点的茶还有茶糕,梁鸢陪着姜湄一道去厨房忙活。
母女二人端着两碟子茶糕进屋时,就见着梁弈怀中的梁帝笑着闭着眼,像是睡了。
而梁弈缓缓抬起头,一道细长的红贴着他下眼睑渐渐泛起。
“湄儿,父皇走了。”
景晟终究没见到梁帝最后一面,他快马赶来之后,在临时停灵的屋里跪了两天两夜。
而还没等护送梁帝棺椁回都城的卫队出发,淑太妃也薨了。
依照梁帝遗愿,淑太妃将依国母之礼与他合葬于大都皇陵。
到了大都之后,姜湄亦参与操持了梁帝与淑太妃的后事。
梁帝虽然驾崩,但晚年病愈,没再受什么病痛折磨,寿终正寝,算是喜丧。
梁珏亲自为梁帝题了墓志铭。
舟车劳顿,加之琐事繁多,葬礼诸事一毕,姜湄就病了。
梁珏与杨云舒几乎拨了整间太医院的太医来为姜湄看诊,只是众太医最后得出的诊断结果却叫众人惊诧不已。
姜湄有孕了。
梁弈今时已近不惑之年,姜湄亦已三十有六,距生下梁鸢已过了十四年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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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因着这体寒之症,两人的子女缘分也只有梁鸢一个了,却没想到到了这个年纪,竟意外又得了一胎。
这日赵雪桥进了宫,与梁弈、段旻在后园中喝酒,自然是跑不了谈论起梁弈年近四十又得一子的喜事。
酒过三巡,几个男子喝得高兴,话里就掺了些别的意味。
段旻神神秘秘的问道。
“话说回来,殿下……属下有一事,还望殿下不吝赐教。”
正一如多年前一般戴着手衣翻动着炙羊腿的梁弈蹙着眉躲着纷飞的火星,也没把他这话当回事。
“有话就说,这会儿就三个爷们,你反倒装起腔来了。”
段旻凑近,眼底含着抹不那么正经的笑容。
“自打我们家老五落地,瑞秧便与我分房睡了,如今都好几年了,逢年过节才允我一回。”
“您与夫人十数年恩爱如一日,原我以为也就是人前如此,却不想……夫人这岁数竟又有了身子,殿下您……是如何做的?”
梁弈饶有兴味的挑了挑眉,假意把问题抛给赵雪桥。
“我这忙着呢,你问他去,他和他家那个不也恩爱得紧么?”
赵雪桥这些年倒是比从前圆滑了些,可也仅限于与从前过于正直的他相比,面对这种问题时还是难掩慌乱,面上微红。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