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是靠着这张人畜无害的脸,骗过了所有人,笼络了宫里宫外不少无权无势的无名小卒,用一点恩惠叫他们感恩戴德,为自己所用。

而对于魏儒和越帝,则是许他们以重利,也是于他们而言最为难以抗拒的利益,联合多方势力,为共通的利益而结盟。

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的确样样都算不上平庸,可却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优点,唯独对人心的拿捏,到确实是把好手。

可惜心术不正。

不过梁弈也暗暗庆幸,他年轻气盛,到底是挨不住早早就动了手。

若是真等到他身心再成熟个几年,还不知道要谋算到什么程度。

得知梁煜这股子邪念已经深入骨髓,梁弈也不欲再与他多做周旋。

“得了,莫给自己找这些个借口了,说得倒好像是谁人都欠你的似的。”

“大皇兄那等出身,如今也凭着自己才华在朝中站稳了脚跟,前些日子又提了不少治理河洛水患的折子,便是我也自愧不如。”

“你却始终在自己那些个弯弯绕绕中怨天尤人,你的父母兄姐何曾苛待过你?叫你说得,反倒都成了旁人的不是。”

梁弈说罢站起身,已是不想再多瞧他一眼,临走留了句话。

“月璮自请和亲罗刹,贤妃也来求过我,只盼着父皇留你一命,父皇已应下。”

“既还有命活下去,就别跟这臭着了。枉费了她们二人一番苦心。”

“过些时日,罗刹婚书一至,就放你出去。”

梁煜闻言呆怔了片刻,他也曾想过,自己行了这等事,贤妃与月璮会是什么反应。

他自以为机关算尽,也就差了那么一点便达成了目的,最终却……

没想到姐姐和母妃这些日子里没与他撇清关系,还为了保他的命而奔走。

梁煜闭了闭微湿的双眼,冲梁弈背影喊了一声。

“在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