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嫂离宫回府的路上,坐在马车里心慌乱的很。

傅盼儿同她说她如今在宫中没有根基,太后也看不上她,天天催着皇上去别的妃嫔宫里。

越帝近几年多半是临幸某个女子一次就腻了,身子也虚乏,已经有个两三年未有皇子降生了。

傅盼儿说她得防着点旁人在她前面怀上龙嗣,为了固宠,要傅大嫂帮她弄些那东西进宫。

傅大嫂也听说过宫里的娘娘们为了争宠,朝朝代代都有干这些勾当的,可这不争宠不行,争宠也有风险,若是此事被发现,岂不是一家都得跟着掉脑袋。

但今日这面见了下来,她也不知为何会被自己原先那个窝囊闺女牵着鼻子走,只得答应了下来,毕竟她若是失了宠,他们全家也就完了。

不过几月之间,傅盼儿竟能生出这些心思,也着实让她心里暗暗惊惧。

乖乖,这皇宫看着富丽堂皇,却真是个让人胆寒的地方,原来杀个鸡都要被自己扇个巴掌才肯抹着泪去的丫头,这会竟已开始盘算暗害旁人腹中胎儿了?

想着想着,她觉着胸口有些憋闷,掀开车帘一瞧,呦,正巧路过将军府。

将军府门前挂了两只白灯笼,傅大嫂嚼舌根子的瘾犯了,凑到车门前与车夫搭话。

“哎,小哥,将军夫人都被拐了半年了,才想起来发丧么?这事办的就这么寒碜?”

驾车的小太监年岁也不大,念着她是宫里娘娘的母亲,也就接了话。

“嗐,不是,听说是之前闹得满城风雨的那个贵妾生了子,生下来却是个死胎,这是给那小公子发的丧。”

傅大嫂闻言坐了回去:“哦,被掳去边关还能活着回来已是万幸了,许是把这肚子里孩子的福气也占尽了吧。”

小太监撇了撇嘴:“要我说就是欠的孽债,夫人你是没见过原来的怀远夫人,美得跟仙子似的,性情又好。”

“自从这位姨娘进了府,这将军府就鸡飞狗跳没一日安生,搅和得阖府名声臭了不说,连夫人打理的生意也做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