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湄见此人和气,也不好连句话也不说,便轻声询问。
“大人面色发白,可是舟车劳顿身体不适?”
副指挥使面色讪讪,同姜湄说了梁帝口谕,现下自己正发愁这回禀的书信该如何写呢。
姜湄闻言莞尔,“若大人不嫌弃,民女愿代笔。”
副指挥使将信将疑,可又不好拂了梁弈身边人的面子,便遣人送来了纸笔,若是写得不好,他再重写便是了。
没想到把姜湄亲手所书的信笺拿在手里时,他竟眼前一亮。
姜湄措辞精巧,写下的话与梁弈所说之意完全一致,却又没了那些不敬之言,配上她极妙的字迹,让人看了都觉得赏心悦目。
副指挥使乐不可支,连声向姜湄道着谢,姜湄噙着笑意又浅浅福了一礼,便听见梁弈懒洋洋的声音徐徐传来。
“副指挥使还不走吗?可是本宫房里有什么美景令副指挥使流连忘返啊?”
……
次日去接胡大夫的鬼卫也回来了,人被带到梁弈房中时,见着他正躺在炕沿边姜湄腿上,让她帮自己掏耳朵。
胡大夫怒不可遏,吹胡子瞪眼的指着梁弈鼻子骂。
“你这小子,传信之人说你重伤昏迷,命在旦夕,我看你这明明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姜湄见着胡大夫来了,很是高兴,想起身见礼,奈何梁弈的头压在自己腿上,只得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更加虔诚的向胡大夫问了好。
梁弈伸出手指掏了掏被姜湄掏得痒痒的耳朵,抬眼看了对自己怒目而视的老头。
“大过年的,胡先生火气怎么这样大。”说着话他缓缓坐起了身。
“胡先生,过年好,本想包个红封飞鸽传与您小孙儿的,可惜鸽子连同票子都一同压在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