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湄谢过他,就这梁弈夹给她的一片肉卷了酱料放进口中,脂香四溢,酱香浓郁。

梨涡显现,“好吃。果然依着京都的吃法,配上丰都的肉,连味道都升华了。”

景晟的熊头帽上腾腾的冒着热气,筷子舞得飞快,吃得满头大汗。

那熊头过于大,景晟的脑袋还不如它一个耳朵大小,最终姜湄只能裁了块皮子,重新缝了一堆假熊耳,给他做了顶冬帽。

梁弈心里觉着这辈子都没这么舒服过,美滋滋的自己给自己斟了杯酒,一饮而尽。

姜湄见他空了杯,扯起衣袖执起酒壶,又为他斟了一杯酒。

梁弈不解,姜湄的脸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吃着锅子热的,微微泛着红。

“在我们那里,若身边没人伺候,妻子都会为夫君斟酒的。”

梁弈握了她的手:“在梁国不用,妻子是捧在手里疼的,又怎舍得令其劳累。”

姜湄抿唇甜笑,景晟无语地偷睨了两人一眼,原本热得浑身发汗的他打了个冷颤。

梁弈劝道:“寻了个把月也没找见一家合适的铺面,你若急着开酒楼,不如就把倚仙楼买下来算了。”

姜湄咬唇想了想:“也不急,第一茬种下的花花期快到了,眼下我只有骆护卫一个得力的帮手,若是这功夫再开酒楼,怕也是分身乏术。”

刚说着话,便有鬼卫来通禀:“殿下,姑娘,小公子,打扰了。”

梁弈不耐:“你用不用对着汤锅子也问个好?有话快说。”

鬼卫面色讪讪地说:“禀殿下,段头儿的人马到城门口了,再有个两刻钟估计就能到府门了。”

梁弈大笑:“好,好!今日是初雪,果然是祥瑞之兆!”

他一把牵起不明所以姜湄的手,朗声说道:“适才不是还说缺帮手?帮手这就来了,只是湄儿今日若真开怀了,可要记我的人情。”

“如今已欠了多少了,你自己可还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