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本不用以身犯险的,我知道你为了确保夺得头筹,才去与猛兽相搏,可你却没问过我,愿不愿意用你的安危去换一套头面。”

梁弈的心化成了一滩水,转过身,拉起她的手。

“湄儿,我心里有数,我还没娶到你,我舍不得死。”

“托娅一直跟着我,在天上观察着情势,若有异样它会鸣叫示意我,我若不卖破绽,又如何引蛇出洞呢。”

“不过惹了你不欢喜,还是该打。下次我定提前老老实实事无巨细地同你说得极清楚。”

说罢他拉过姜湄的手,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下。

清脆的啪声,姜湄轻呼,却拗不过梁弈的力气,打完以后她微凉的指腹在挨了打的那片脸上轻轻滑动。

“傻子……疼不疼啊……”

梁弈拉过她腰身,迫她在自己腿上坐下,长臂一捞,把她的双腿也抬了起来放在自己膝头。

姜湄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这个从未有过的坐姿让她脸上红晕更胜从前的每一次。

“不沉吗……”

梁弈感受着她周身的重量,颠了颠腿,惊得姜湄搂了他肩头。

“让我掂量掂量……还好,再养得丰腴些,也抱得动。”

揽过香肩,低头踏雪寻梅,梅香甜润幽谧,百转千回。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也越发的冷了,在十一月末时降下了第一场雪。

三人坐在园子中在入冬前竣工的观景亭中吃涮肉,这亭子是姜湄入府后命人造的,府里光秃秃的太过压抑,来年再造些流水木桥,种些花果树,搭上葡萄架,夏日里也有个看书消暑的地方。

京都也吃涮肉,只是羊肉的品质远不及丰都的,吃法倒是差不多,桌上红红绿绿的摆了一桌子。

梁弈亲手为姜湄调了蘸酱,在芝麻酱打底的小碗里放了点豆腐乳、韭花、葱末,又淋了一小勺姜湄亲自炸的辣油。

“来,湄儿,没放香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