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他都迫不及待地想快些回府瞧瞧姜湄,就仿佛心底有个声音在不停叫嚣呐喊,逼得他快疯魔了。

见了姜湄,她却一本正经的同自己介绍着花房之事,他听在耳里,却急在心里,寻不得机会一释心火。

好容易待姜湄说完了,终于得了个借口,一亲芳泽。

他小心翼翼地品味着她的味道,弹润滑嫩的唇瓣,和不停躲闪的小巧丁香。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体内是否真住着一个夜叉恶鬼,仿佛下一秒就要破体而出,把姜湄生吞入腹。

梁弈握在椅背和桌角的指节用力得泛白,他不能粗鲁对待姜湄,只能将体内奔腾的力气都使在桌椅之上了。

他觉着自己又快失了清明神智时,姜湄已被他吻得意乱情迷,媚眼如丝,嘴巴都微微发着麻。

梁弈猛地抬头将自己抽离她,那时在山中,他曾暗暗好奇这阿芙蓉的瘾是什么滋味,竟能迫得人为之疯狂,如今他便觉着,不过如此了。

他抬头的一瞬,把姜湄的情动模样尽收眼底,她因着他突然抬头,发出了一声浅浅的娇啼,差点激得梁弈再度失了控。

那首诗怎么说的来着?

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

梁弈看了这画面,抬起手背挡了挡自己亦能觉察出来的脸上的潮红,修长五指的指缝中溢出几丝慌乱。

“我……去把朝服换下来,咱们再去饭堂用膳。”

说罢迈着大步转身出了书房大门,两人隔着一道垂花门,各自平复着喘息,梁弈放下抚在自个脸上的宽厚大掌,回味了下唇齿间的幽香轻笑起来。

他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也确实是情窦初开,背着手踩着欢脱的步伐,一时没收住欢欣之情,原地跳了两跳,左脚踏上廊下的栏杆,右脚又踢了无辜的廊柱一脚,凌空跃起又落下。

这一幕落在追出来正扒着门的姜湄眼里,她目瞪口呆地轻唤了声:“阿弈……所以造花房之事你同意了吗?”

梁弈闻声立时背影僵硬地站定,沉了嗓子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