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弈却抬手勾起了她的下颌,俯视着她有些失望的眼,缓缓说道。

“湄儿曾言,给那些落难女子迁徙的银子先算是问我借的,可如今你人都跟了我,我那些银钱,可不是就不作数了?”

梁弈突然提及此事,姜湄有点愣神,在他灼灼桃花目的注视之下更是思绪断了捻儿,像是受了蛊惑一般傻傻地回答。

“作数的。只是现下我拿不出……”

梁弈的心险些化成了一滩春水,为何她失神的样子,会这般令人心生怜爱……

梁弈一手撑着姜湄所坐的那把椅子的椅背,一手撑着桌案,盯着姜湄微张的粉嫩唇瓣,又忆起了那日池中近乎肌肤相亲的燥热。

“既如此,我索取些利息,定是不过分的……”

说罢兀自压低了头吻了上去。

若掰着手指头细算,两人许是已亲吻过七八次了。

除却两人初吻那次情绪复杂了些,其余几次都算是轻吻,纯洁得很。

梁弈脸皮虽厚,却也不好意思向鬼卫请教这方面的问题。

但自从上次池中一吻之后,梁弈仿佛尝到了甜头,无师自通的天赋又得以施展,吻得姜湄招架不住,喘息连连。

两人定情之后那种自然流露的甜蜜似乎从落雨那日起,掺入了一丝让人睡梦中亦难平息的躁动。

梁弈今日在朝堂之上时,觉得甚是无趣,又不能第一日上朝就拂了梁帝面子溜之大吉,自那日起他也时常出神,甚至暗暗设想过若那日沅梨没来打扰,两人又会如何。

不自觉地回味着那个令他周身血液都似与池水一齐沸腾的热吻,姜湄迷离的眼,被水雾沾湿的睫毛,宛若蝴蝶的翅膀,轻轻扇动。

他清楚地感觉到身上的变化,就如同无数个在军中的清晨,昂首抬头地醒来。

沅梨的叫门声与梁帝的声音渐渐重合,他思绪又被拉回了朝堂上,原是梁帝因着大皇子与二皇子的争辩不厌其烦,叫梁弈说说他的看法,一连喊了梁弈几声,却发现他在愣神。

梁帝一气之下,摔了奏折喊了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