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越国那般连年增设苛捐杂税,才会怨声载道,失了民心。”

“来丰都这些日子,我瞧着不论百姓还是贵胄,吃的用的确实做得不如越国精细,我想先从贴近百姓生活的衣食住行入手。”

姜湄眼中聚起清亮的光,坚定而自信。

“既然你在朝中无根,我们便长出几条根系来,悄无声息地扎入整片梁国土壤之中,慢慢积聚即位所需的‘势’。”

姜湄一席话毕,听着外间久久没传来声响,这才回过神来,自己说得太过投入,也没顾及梁弈是否予了回应。

“阿弈?你在听吗?我,说着说着便有些忘形了,也不知晓说得对是不对……”

姜湄咬了咬唇等了一会,却没听见梁弈答她,她又疑惑地喊了两声阿弈,可仍然没任何动静,就连水声也没听到。

姜湄暗自疑惑,开始胡思乱想。

“莫不是自己絮絮叨叨地说了这许多,把他念得在池中睡着了?”

生了这个念头,姜湄再也坐不住了,焦急地又唤了几声他的名字,最后实在是没法了,扒着屏风向池中看去。

池水平静如镜,池中也不见梁弈身影,他的木屐还搁在下水的地方,姜湄这下可彻底慌了神。

她连忙提着裙摆跑了过去,也管不得地上尽是水渍,伏在木屐旁边向池中探看着。

她以为梁弈当真是睡着了,失去意识时溺进了池中,当即也没思虑旁的,直接跳进了池水里,在里面挥动着手臂寻找梁弈的身影。

而梁弈却突然从她眼前站起,水光淋漓的俊颜上扬着得逞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