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已决,这几日再容我筹备打点一番,助你们逃亡路上少些阻碍。此事不宜再拖,三日后子时一过,便送你二人出京!”

说罢黎母头也不回地走了,黎诺安想追上母亲,却被赵雪桥拉住了手。

“安儿,我知你心中痛楚,可方才夫人已于我言明,她与国公爷此生最大的心愿便是你能过得好,若是你不走,无论你是妥协还是存了死志,都只会让他们二人悔恨终生。”

黎诺安当然也清楚,父母从前有多宠爱她,现下就有多心疼她,俗话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或许入宫为后这事,黎母比她自己更加难受。

黎诺安觉着如同万箭攒心一般,无力地倒在赵雪桥怀中,赵雪桥也知道她心里苦,大手搁在她的肩头轻轻拍着。

二人匿在夜色中相互依偎着,携手等待着迎接未知的命运。

然而当夜,却发生了件令众人都措手不及之事。

已在寝宫内禁欲了多日的景礼,今夜在宫中细细研读着他派人搜罗来的《春宫四十八式》,他为了迎接自己与黎诺安的大婚之夜,已是足足七日没有碰过女子了。

此刻那极尽淫艳的图册看得他浑身燥热难耐,他觉着自己养了几日的身子,已是雄风重振了,可太后说一定要等先皇丧期过了才肯操办立后大典,他实在再等不了那么多天了。

他来回踱步走来走去,陆德友认了新主之后,自是跟在景礼面前伺候,他经验老道,文太后也希望他能提点提点这个脑子长在下半身的儿子。

可文太后这一遭的如意算盘可是拨错了珠,陆德友又非什么赤胆忠心之人,把景礼伺候得乐乐呵呵于他来说才是正道,每日跟在皇帝身边提醒他这不该那不该,岂不是自寻死路?

陆德友见着景礼坐立难安,面色红赤,讨好着问道:“陛下,若你真憋得难受,不如老奴给你抬个身子清白的宫女进来,先释了火才是,免得有损龙体。”

景礼烦躁地摆了摆手:“那些个庸脂俗粉,如何能与诺安妹妹那般极品相比,现如今孤对着那些女子连抬都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