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诺安张了张肉嘟嘟的小嘴,视线游移在两人之间,结结巴巴地说:“母亲你……知,知道什么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着心虚,黎诺安忆起自己与赵雪桥初见那日的情形,还有自己荒唐的行为。
她自小也是受着女德教育长大的,黎母自打黎诺安懂事起,便盼着她能长成如姜湄那般的名门淑女,然而随着黎诺安一日日长大,竟长成了与姜湄截然不同的性子。
黎诺安几乎每月都要吃黎母一顿手板子,便是这么打着,黎诺安直到及笄,背诵起女德女诫也是磕磕巴巴,琴棋书画更是样样不精。
反倒调皮捣蛋,撒娇卖乖,黎诺安绝对是一把好手。
黎母瞧着如同皮猴一般的女儿,慢慢的也想开了,人生苦短,女儿诞生在有资格肆意纵情而活的国公府,又何必非要逆转她的天性。
她只求黎诺安这一生,能过得平安喜乐。
黎母淡淡开口:“你觉着呢?”
黎诺安低了头,偷瞄着母亲的神情,又红着脸瞥了瞥赵雪桥,欲盖弥彰地说道:“其实,我们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四片肉碰了碰……”
她又抬头紧张地补充:“此事与赵大哥无关,都是女儿主动的,他……是君子,没占女儿的便宜……”
黎母头上的筋跳了跳,睨了赵雪桥一眼,这两人竟已进展到这种地步了?
黎母鼻音变得粗重,压了一压心底的火气低声喝道:“谁问你这事了?姑娘家家的,还好意思说得出口,你还未出阁,你觉着得做些什么出来才是‘有什么’?”
赵雪桥当即单膝跪了地,抱拳说:“夫人,此事不怪安儿,是我……手下几个兄弟胡闹,给我们二人下了……迷药,不过小人敢保证,对安儿绝无轻薄之意。”
黎母挑了挑眉,适才两人谈话间还唤一声五小姐,这会儿漏了馅,两人间的称呼都如此亲密了,这要是公爷在场,非跟这小子拼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