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见到他连问上一问都不愿,心里也很是鄙夷不齿。

黎诺安见姜枫年油盐不进,连亲生女儿的死活都不管不顾,草草行了个礼就告辞了。

回到家中后,黎父又告诫了黎诺安一番:“你就别再为阿湄的事奔走了,如今京中形势动荡,日后走向尚不明朗,我国公府可能自身都难保,又有什么能耐去管阿湄的事……”

黎诺安听了心里更是不痛快,置若罔闻地径直回了自己房间,冲着门外婢女大喊了声:“我不舒服!谁来都不见!”

刚一关上房门,便听见咕咕叫声,她向窗边望去,果然是呆呆腿上绑着赵雪桥的信飞了回来,看见黎诺安进了屋,呆呆在窗框上顺着她所在的方向跳了两下。

这些日子她一直私下与赵雪桥通着信,信中时时都诉说着自己对姜湄的挂念,赵雪桥也大概明了了她与姜湄之间的种种。

他本不想告知黎诺安那日受了姜湄之托来解救他的神秘公子就是梁弈,可在最后收到的一封信笺上发现了两滴泪痕,赵雪桥看了心疼得不行,还是没忍住在回信中提及了此事。

“安儿,此前我没告诉你,一是怕吓到你,二是因为我理应帮那人隐藏身份。可如今见你这般焦急,雪桥实在于心不忍。”

“绑走你姜姐姐的梁国三皇子梁弈,与那日潜入匪寨接走你的乃是同一人。”

“所以他二人应是旧识,至于到底是何渊源,交情深浅我却不知。但依我看,他能为了你姐姐只身犯险救你,两人之间关系应算得上亲厚。”

“只是怪就怪在,他若是知晓你姐姐乃是叶桓之妻,又缘何会与她扯上关系,为她犯险,我却想不通这其中关窍,亦不知他为何要把你姐姐一道绑走。”

“不过无论如何,安儿的姐姐在三皇子手里,应当不会受委屈,安儿莫要再为此事伤神了,仔细身体。桥字。”

黎诺安读完赵雪桥的信,嘴里足足能塞下一个鸡蛋。